上登天界,面见佛祖。” 皇甫开跪而受棍,再起身时,已是降世军渔阳王,只是手下暂时无兵无马,与手中木棍一样,是个光杆儿。 宁抱关当时在场,看在眼里,没说什么,反而带头向渔阳王贺喜。 皇甫开的确起到了示范作用,好几名头目请封王号,但他们不急着去“开疆扩土”,全都提出一个条件,要等到再赢一场大战,抢得充足粮草之后,才肯离开降世军。 大敌当前,薛六甲当然不希望减弱兵力,于是同意,又封了十几个王,几乎将天下之土分得干干净净。 皇甫开心急,当天晚些时候,带着数十骑离开营地,寻路前往冀州。 皇甫阶送到营地门口,回来之后,对薛六甲越发恭谨谄媚,完全获得他的信任。 两天之后,估摸着父亲已经走远,再也不会被追上,皇甫连夜独自逃跑,留下一封信,谦卑地声称一家人尽为降世王之臣,由于担心父亲年老,回冀州之后为奸人所骗,所以他也得回去一趟,尽快带兵来与祖王相会,云云。 看到信之后,薛六甲大怒,派人去追皇甫父子,命令也传给了吴越军。 宁抱关看到命令之后只是冷笑,没有派人追讨亡命,将信递给梁王,说:“降世王是个老糊涂,皇甫父子如此明显的伎俩,他居然看不透。也好,皇甫父子占据冀州,至少能令朝廷分心。” 马维想得却多,暗自派出两拨人,一拨向降世军打听皇甫父子称王的详情,一拨出南岸大城,到处拦截官府公差。 就在徐础从应城回到孟津的当天上午,马维手下的探子终于截到一封从冀州送往洛阳的信,其中内容语焉不详,但至少能够看出一件事:早在皇甫父子逃回冀州之前,朝廷已经派出使者北上。 毫无疑问,使者这是要拉拢冀州诸将,为朝廷增加一股生力军,南北夹击,将叛军一举消灭。 “沈家也派人去冀州了,对不对?”马维问道。 徐础点头,“派出的是沈聪和郭时风。” “嘿,沈直派出长子,那是对冀州之军十分看重了。这几天我越想越觉得,冀州才是关键,咱们在这里与官兵对峙,即便侥幸获胜,也挡不住冀州兵的背后一击。” “有郭时风相助,又有沈并州许以重诺,冀州诸将应该会支持沈家。” “难说,沈直的许诺还能重过朝廷不成?冀州将领重利,看谁给的好处多,他们就会投向谁。而且——”马维握住徐础的胳膊,热切地说:“为什么咱们不能将冀州兵收为己有呢?有这样一股力量,平定天下指日可待。” 刚刚在宁抱关身边安定几天,马维的老毛病又犯了,还是想争鼎天下,恢复大梁旧业。 “朝廷自不必说,皇甫开是冀州旧主,沈并州声势最盛,这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