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吃一通,然后就开始饥一顿饱一顿。好不容易得到些粮食,宁王总是坚持要做长远打算,不像马维这么豪气。” “吴越王志向高远,非一般人可比。”徐础笑道,他的任务就是陪着吃好。 “当然当然,宁王接受王号的时候,我们都觉得可笑,瞧瞧现在,居然真拉起一支队伍,至少有机会去占居江东,那可是天下最富庶的地方……” “罗将军休恼,容我斗胆问一句,你们为何一直跟随吴越王,即使觉得王号可笑,也不肯离去?” “嘿嘿。”罗汉奇将一碗酒咕咚咕咚喝得干净,长出一口气,抹抹嘴,“离开秦州的时候人不少,最后只剩下我们二十来人,为什么死都不肯走?因为宁王够义气、够勇猛,我们这些人,谁没被他从死人堆里救出来一两次?不说别人,我这条命是交给宁王了,没有他,我早就死在野地里,不知被什么野兽吃光啦,哪还有机会坐在这里喝酒吃肉?” 宁抱关的“附众”本事,徐础学不来。 罗汉奇兴致大涨,讲了许多宁抱关的往事,崇敬之情溢于言表。 “宁王说了,皇帝人人都能做得,张氏称帝之前,也是普通人,运气好才一统天下。等宁王当皇帝,我就是大将军,你可以当国师。” 徐础笑道:“中原历代王朝,没有国师之位,只有太师。” “那就当太师,总之是大官儿。” 罗汉奇又醉了,倒下呼呼大睡,手里扔紧紧握着空碗。 徐础出门闲逛,见自己住处门前围着一群兵卒,于是走去查看。 这些人都是宁抱关的兵卒,见到徐础纷纷让开,目光却不离他的面容,好像刚刚认识他似的。 吴帝牌位居然有些影响,但是这些人原先都是江东的平民百姓,不像梁朝士人后代那么在乎从前的皇帝,只盯人,不下拜,也不说话。 这是一次机会,徐础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以拉拢人心,却怎么也想不出合适的话来,他总能准确猜出帝王将相的野心与惶惑,面对一群普通人,眼前却是一片茫然。 “诸位……都是江东人吧?”徐础终于开口,对面跑了好几个人,令他越发心虚。 “你真是宝公主的儿子?”一名老者开口问道。 “是,我母亲原是吴国公主。” “吴国公主不止一位,宝公主只有一个。” 徐础的母亲名为“宝心”,于是点头道:“我是宝公主之子。” 对面的人也点头,却没有敬畏之意,老者道:“你刺驾是给宝公主报仇喽?” “是。” “那你为什么不去江东呢?” “道路险阻……我与诸位一样,被困在这里,欲去江东而不得。” 老者看看周围的同伴,“你还是别去的好。” “这是为何?”徐础莫名其妙。 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