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突然,刺客主使者尚未落网,为防意外,因此将遗诏送至城外。”邵君倩随问随答,主意出得倒快。 “嗯,遗诏的确是在城外,天一亮我就出城去取。” “越快越好。” “放心。走之前,我得见一次郭时风。” “那人见风使舵,不可信任。” “就因为他见风使舵,我才要见一面,或许能让他再转过来。” 邵君倩沉吟片刻,“好吧,我尽量安排,但是十七公子千万不要提起遗诏。” “我不会犯这种错。” 邵君倩笑着告辞,过了一会,长公主单独进来,神态与之前完全两样,更像是楼础最初认识的那位和善长者。 “唉,陛下的确是……我早料到会有这一天,却无法劝说陛下回心转意。”在长公主口中,“陛下”仍是万物帝。 “我们也是走投无路。”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陛下心深似海,无人能够猜透,端世子之死,令宗室寒心不已。算了,多说无益,若能从梁家手中夺回太子……夺回新帝,由十七公子这样的人才亲加教诲,天成朝必能出一位好皇帝。” “楼某不才,怎敢担此大任?” “十七公子若是无才,朝中再找不出有才之人了。我不会胡乱许诺,禁锢确实无法去除,但没人规定布衣不可当帝师。” 长公主用心接纳,楼础一味谦逊,若有外人在场,会以为这两人早已惺惺相惜。 邵君倩回来,在门口咳了一声,长公主小声道:“欢颜的婚事尚未定聘,十七公子努力,两位郡主共入一门,何等盛事?” 楼础一愣,没等他回过神来,长公主已经走了。 为了一纸遗诏,长公主愿意付出大本钱。 邵君倩进来,“十七公子请随我来。” 郭时风不能一直留在内宫,在宫外另有住处,拒绝去别处见人,别人只能来见他。 邵君倩送人上门,自己告退。 郭时风换上一身新衣,一见面楼础就赶过来,捉臂大笑,“想不到我与础弟竟会在此相遇。” 楼础也笑道:“郭兄神出鬼没,愚弟望尘莫及。” “哈哈,础弟说笑。”郭时风引楼础进屋坐定,正色道:“我回京之后,一直想联络础弟,可是不得机会啊。” “明白,当初也是我说尽量少联系,以防泄密。” 郭时风志得意满,“不管怎样,事情总算成了,可惜马兄不在,不能一同庆祝。础弟有马兄的消息吗?” 郭时风还不知道真正的刺客另有三人。 “没有,马兄走得突然,对谁也没说。”楼础又撒一个谎,马维对他说过要去并州。 “还有一事可惜,咱们做成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能昭告天下。” “求实,不求名。” “哈哈,亏得我还是闻人学究的弟子。础弟来得正好,我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