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时再看,无法相信会是同一个人。 皇帝很快睁眼,到处查看,长公主招手,刚刚向楼础哭诉过的王子立刻跑来,哀怨地说:“陛下,我不想离开,不想回家,不想学规矩,那些老家伙太烦了,我父亲不喜欢陛下的做法,会逼着我学这学那。” 他还是告状了,以撒娇的语气,像是七八岁的孩子,刚懂一些人情世故,却不懂得背后所隐藏的危险。 皇帝依然保持蜷缩的姿势,三十几岁的人,比十七八岁的王子更像是孩童,但他嘴里说出的话一点也不幼稚,“总得长大,长大就得学之学那,连我都不能例外,何况你?青春难再,逝者如斯,你想留住这一切?” 王子拼命地点头。 “那就从这里滚出去,这是我的地盘,不许你破坏这里的欢乐。” 王子呆若木鸡,怎么也想不到,最宠爱自己的皇帝,竟会说出如此决绝的话,泪水原本就在眼眶里打转,这时喷涌而出,转身向外面跌跌撞撞地跑去。 大厅里的欢乐气氛丝毫不受影响。 楼础看到长公主在向自己招手,急忙走到皇帝面前,又看一眼长公主,决定不行礼,与别人一样,随意地站立,脸上露出微笑,醉意一下子消散七八分。 皇帝打个哈欠,喃喃道:“他们都称赞你,说你……我见过你。”皇帝坐起来,上下打量楼础。 楼础心中一惊,三哥楼硬说皇帝记性极佳,果然没错。 “我曾做过中军将军的临时仆从……” “哦,我想起来了,骆御史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守在门口。”皇帝又打量楼础几眼,“为了接近我,你还真是想尽了办法、用尽了手段啊。” 楼础心中更惊,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