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融入进去,于是慢慢行走,实在无趣,找一张无人的软榻坐下,继续喝酒。 一壶酒下肚,他晃晃空壶,很快就有婢女送来新酒,还有一小碟切片腊肉。 楼础酒量一般,这时已有三五分醉意,斜在榻上,耳中充斥欢声笑语,眼中尽是或笑或怒的扭曲脸孔,他仿佛掉进一场滑稽而浓烈的怪梦里,所有人都醉得光怪陆离,只有他一个人保持清醒。 他希望自己是清醒的,因为他还没弄明白这场聚会究竟有何意义。 两名少年不知为何扭打在一起,周围人不仅不劝,反而放下手中的游戏,大声助威,就连主人张释端也站在一边大笑。 一名中年妇人走来,什么也没说,只是往旁边一站,就将两人分开,围观的少男少女也都散去。 虽然没真正见过面,楼础却立刻猜出那是洛阳长公主,他没动,也没上前打招呼。 长公主训了几句,转身走开,进到另一间屋子里,楼础这才注意到,大厅两边还有数间小屋,灯光稍暗些,他之前一直没有注意到。 酒越喝越无味,榻越坐越不舒服,楼础快要忍受不住,正要起身去找张释端,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让你失望了?” 声音耳熟,楼础立刻扭头,看到一头秀发。 两榻背对,就在楼础身后,不知何时坐着一名女子,也是一手壶、一手杯,慢慢品饮。 楼础转回头,正身坐好,“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被请来,自然也就无所谓失望。” “你以为我们与你一样,心怀天下,时刻想着如何整肃朝纲,结果看到的却是一群无知少年,在玩无聊的游戏。” 楼础笑了一声,“你从前也跟他们一样?” “从前?现在也是。” “看不出来。” “那是因为陛下没到,有人是真心享受玩耍的乐趣,有人是要做给陛下看,我有时候是前一种人,有时候是后一种人。” 楼础笑出声来,“陛下今晚会来吗?” “难说,陛下的行踪没人能说得清。能帮我一个忙吗?” “当然,请说。” “如果陛下来了,将进言的机会让给我。” “嗯?” “让我先向陛下进言,不成的话,你再去。” “我以为长公主……” “长公主是长公主,我是我,现在求你帮忙的人是我。” 楼础寻思一会,说:“你担心陛下会降罪于我,将我当场杀掉吗?” 欢颜郡主也沉默一会,然后道:“转过身来。” 楼础慢慢转身,与她四目相对。 “我不在乎你的死活,只想要这个机会。”欢颜郡主一字一顿地说。 “对郡主来说,这是什么机会?”楼础也一字一顿地问,在这场对视中,不肯落于下风。 “向陛下证明,女子不比男儿差,我也有见识,也能助他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