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春笑道。
“这么晚了,殿下有什么事吗?”左鸣问道。
袁袖春借势走入门中,嘴里关切言道:“也无大事,只是想问问左先生与桔姑娘住得可还习惯,若有什么需要与下人言说便可,勿需客气。”
“殿下客气了,若非殿下慷慨,此刻我们二人说不得还在露宿街头,怎会有不妥之处。”左鸣笑着回应道。显然双方都极善长那套寒暄客气的言辞,相互恭维起来亦是得心应手。
“呵呵。说起来都是那姓魏的小子不识好歹,而三霄军这些年来又拥兵自重,说来不怕二位笑话,这宁州素来就有宁州知江不知袁的说法,父皇拿这三霄军也并无太多办法。”袁袖春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了上去,然后一脸忧国忧民之相的喟然长叹了一声。
左鸣见袁袖春这番模样,心头暗笑,但表面上却一脸正色的宽慰道:“三霄军再嚣张跋扈,那也只是暂时的。家臣只是家臣,以殿下的才智,镇压三霄军也只是时间问题。”
听到此言的袁袖春脸色愈发黯然,他又叹了口气,苦笑道:“说起来不怕二位耻笑,我虽名义是这燕地的太子,可实际上这位置却是岌岌可危,说不得明日便会被人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掳走。好一点是流放他处,差一点就尸横街口,哪能去想镇压谁又不镇压谁……”
“只是……”说道这里袁袖春的眉宇间忽的涌现出浓烈煞气,他的双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衫,因为用力过猛的关系手背上更是青筋暴起。他咬牙切齿的在那时言道:“我与宋兄本一见如故,互为知己,却不能为其报仇雪恨,着实令我每每想到此处,都心如刀绞!”
左鸣瞟了一眼一脸悲愤之色的袁袖春,心底暗暗感叹这位太子殿下的高超演技,嘴里却不动声色的继续言道:“殿下重情重义,着实令老朽佩服,只是老朽年迈,无法帮到殿下,只能祝殿下吉人天相……”
这话出口,袁袖春的心头一紧赶忙言道:“左先生这是什么话,先生德高望重,修为、德行、谋略都是世上凤毛麟角的存在,若是先生能够助我,则大事可期!”
左鸣顿时露出了为难之色,他言道:“殿下这就难为老朽了,殿下今日所为,老朽铭记于心,也不愿与殿下虚与委蛇,便直言殿下。”
“天阙界与贵邦的皇后娘娘多有往来,也曾相互许下些条例,互有帮助,老朽虽佩服殿下德行,但在天阙界中位卑言轻。终究不可能左右宗门的意思……”
“左先生不必自责,袁某自然明白先生顾虑,但先生若是愿意,可否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