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既然对方找上了门来,就算魏来不愿招惹对方,那也没有任由对方骑在自己脸上肆意妄为的理由。
更何况,江浣水这个名字,并不什么人都能提起,更不提辱没的。
“敢问阁下论的是什么事?”魏来问道。
“魏王殿下方才来此,不清楚此番论道的话题,好说,在下这便与你言说。”张焕生笑道:“今日所论是出仕入仕之分。”
“青冥学宫的秦先生认为,学以致用,才是读书人的本分。”
“但在下便稍稍
列举了几个入仕之后,非但没有造福一方,反倒遗祸千古之人,秦先生便认同了在下的说辞。怎么?魏王殿下也有兴趣参与此番论道?”
不得不说张焕文作为儒道大圣,这份气度决计是以往魏来遇见的大多数人都无法比拟的。
按理来说以他的辈分修为,唤魏来一声后生并无半点问题,但他却一口一个魏王殿下,神态恭敬的跟魏来的解释今日一切,一副本就在就事论事,别无他意的模样,此刻若是魏来发难反倒落了下乘,更何况魏来真打起来还不是对方的对手。
魏来听他此问,也不答他转而问道:“先生方才说,我外公名为为燕臣,实为燕贼,又言他穷兵黩武,害死了大楚三十万铁骑与宁州百万甲士。”
“在下愚钝,早年听说此事也觉匪夷所思,先生高才,不如就借着这个机会给在下好好讲讲我外公是如何将三十万大楚铁骑与宁州百万甲士害死的。”
这话出口在场的儒生纷纷眉头一皱,心头暗道这位魏王殿下看上去年纪不大,但城府却极深。
江浣水雄踞宁州,号称北境雄狮,这名头可不是谁赏赐的,而是靠着血雨腥风生生拼杀出来的。
江浣水虽然确实有权臣之嫌,但当年之事说到底是大楚挑起的战争,提起此事,那张焕文之前的言论便不见得能站得住脚了。
念及此处众人又纷纷看向张焕文,但张焕文却神情平静的言道:“魏王殿下年少有为,又有宁州诸多事务需要处理,疏于读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虽然此事与今日之论调并无关系,但既然魏王发文,在下便厚着脸皮与魏王言说一番。”
“当年瀚天大帝在位,他素有雄才,意欲吞并六合,将北境揽入疆域,故而出兵宁州,三十万大军与百万宁州甲士对峙于玉雪城外,鏖战数月,双方力竭方止。”
听到这话魏来不禁眉头皱起,倒并非张焕文所言之中有什么歪曲事实的言论,魏来皱眉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