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愿留在师尊身边,为他做赵某力所能及的事情。”
魏来闻言,对于赵天偃这样的回答早已有所预料。
“赵兄不必烦恼,莫先生德高望重,自有天相庇佑。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魏来这般言道。
一旁的孙大仁见此情形,赶忙举起酒杯,言道:“说得对,说得对,一定会没事的!”
赵天偃与宁欣举杯应付,但脸色却终究落寞。
接下来一行人虽然极力想要让酒桌上的气氛热烈起来,但各怀心思之下,终究难以宾主尽欢,最后各自离去。
……
魏来独自回到房门,坐在床榻旁,伸出手下意识的从枕头下掏出了那本父亲留给他的《斩尘浮想》。
他将之打开,随意看着上面的字迹。
世间因果,皆由人起。
生有因果,便有牵挂。
父母、手足、妻儿,皆是缘法。
斩尘虽利,可断因果。
但人生而为凡,凡尘沾染,心难无垢,所谓斩尘之法,终究谬论。
……
魏来看罢上面那些熟悉的字迹,微微一笑。
从离开乌盘城后,魏来有很多奇遇,这些奇遇或多或少都给了魏来一些惊喜,但相比于那些奇遇,魏来最喜欢的还是那间堆满了魏守手札的书房。坐在那里,翻看着自己父亲的手札,就像是仿佛自己的父亲又回到了他的身边,如小时
候一般,蹲在他的床前,给他讲那些,他或感兴趣或不感兴趣的故事。
他稍稍心安,可脑海中却又不可避免的浮现出了关于吕砚儿的记忆。
那些记忆那般真切,关于那个的女孩的一颦一笑,都仿若还发生在眼前。
她曾笑脸盈盈的说过长大后会嫁给阿来,也曾板着脸教训着魏来,说我们都要长大。
她会在开心的时候笑,难过的时候哭。一切都那么真实,真实到即使在此时此刻,魏来也难以肯定吕砚儿只是他自己编造出来的东西。
他伸出手抚摸着手札上的字迹,喃喃自语道:“阿爹,你能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吗?”
吱呀。
就在魏来陷入自己的沉思时,房门方向忽然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一袭白衣的徐玥缓缓走了进来。
她并不为与魏来独处而生出半分局促之感,反倒极为自然的在魏来身旁落座,嘴里问道:“今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