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仁这话本意是想要宽慰魏来,但一旁的赵天偃却沉声道:“心魔这东西,玄之又玄,并没有孙兄想的那般容易对付,即使是师尊……”
说道这处,赵天偃脸上的神色一暗,魏来见状顿时想到了之前那位张淼隐约提及到的事情,他正色问道:“对了,赵兄,方才我只是随口胡言,但听张淼所言却似乎确有其事,不知莫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天偃面露苦笑,沉声道:“实不相瞒,师尊约莫半年前也忽然生出了心魔,一直在闭关静养,想要对抗心魔。”
“本来就所行艰难,前些日子周玄还写了那封信与师尊,师尊感念周不鸣当年的恩情,虽然明知是周玄在从中作梗,但也恐有个闪失难以对
旧友交代,故而冒着风险凝聚出了一枚大圣印,托我携带。但恐怕是此举让师尊雪上加霜,如今师尊的状况愈发的危险,今日我前去拜会,师尊都难以出关一见……”
“那张淼与我素有仇怨,同时又是张焕文先生的儿子,自然也就得借着这个机会向我发难,只是可恨那周玄,我师尊如此待他,他却恩将仇报!”
赵天偃说道这处,不免有些咬牙切齿。
魏来闻言也皱起了眉头,他之前大抵多少推算出了赵天偃与那位莫先生恐怕是在这无涯学院中遇到了些什么麻烦,不然张淼无论背后有怎样的靠山想来也不敢去对于八门大圣的亲传弟子动手,却不想,他对失态的估计依然乐观了一些。恐怕那位莫先生如今已经快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张焕文,我听说过此人,似乎也是无涯学院中的红袍大儒,成名已久,在大楚颇有声望,他与莫先生有什么仇怨吗?”魏来问道。
“哪有什么仇怨,不过是理念不同。之前也与魏兄说起过,我师尊素来推崇青冥学宫学以致用的理念,并不赞成无涯学院中大多数的学生学成之后,只是闭门造车,隐居参透儒道,一心追寻大圣之境的做法。他更希望儒道门生可以走出无涯学院,前往各处,出仕为官,福泽一方。为此师尊与以张焕文为首的隐居派产生的隔阂,并在这十余年来,愈演愈烈……”
听到这处的魏来大抵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他皱着眉头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莫先生的状况并不乐观,那赵兄有没有想过下一步要何去何从?”
魏来这话里的意思,赵天偃自然明白,但他却果决的摇了摇头,言道:“师尊待我恩重如山,若是放在平日,师尊无恙,我定会陪阿来回到宁州一同面对那些麻烦,但如今师尊有恙,赵某着实不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