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州各个宗门、门阀间对于当年楚岚天收回茫州都感恩戴德。当年若不是楚岚天修书于茫州,压下了茫州各部,说不得,茫州便已经大军出境,直取泰临城,誓与燕庭拼个你死我活。
对于阿橙的请求,茫州各部很快便有了回应。
戍边大将唐镇抽调出了十万精锐,而茫州各个宗门门阀也派出了精锐弟子共计万余人,一同被唐镇长子唐观带领着赶赴宁州,驻扎于宁霄城外,随时驰援各处边关。
这本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就是流传到后事,那也算得上是一段初心不改,风骨傲然的佳话。
只可惜佳话之所以是佳话,便是因为这世上罕有。
佳话里的人与事又哪有那么容易遇到,这世上的人,熙熙攘攘,却大都只是为名利往来。
区别只是在于有些人看得重些,有些人看得轻些而已。
且不说那位以前曾是楚侯部将的
唐镇将军到底为人如何,但遗憾的是,他的这位儿子,唐观显然并不那种高风亮节之人。
约莫从半个月前,魏来始终没有消息的情况下,唐观便在数次宁州高层的会议上提议要从茫州抽调更多的军队进入宁州,同时多次以宁州提供给驻军军饷太少而对着萧牧等人发难。
前者听上去是好心,但派往边关的三霄军短时间内不可能调回,茫州大军一旦进入宁州,那便是客大欺主,届时这宁州到底是谁的宁州可就不好说了。
面对阿橙的质问,唐观还算的恭敬的朝着阿橙行了一礼,然后入常言道:“我刚刚接到泰临城中暗碟消息,言说皇后金芸儿已经回到了泰临城,虽然并未对外宣称什么,但她能安然无恙的回来,恐怕那位新晋的魏王已然凶多吉少。”
阿橙皱起了眉头,再问道:“你想说什么?”
唐观笑了笑:“我知道姑娘也好,萧将军也好,都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唐某人何尝不是?”
“我早已听闻过魏公子的名号,对其仰慕已久,此番来到宁州恨不得与其秉烛夜游,促膝长谈。只可惜天妒英才,不许此等人杰,人间见其白头。”
唐观一脸痛心疾首,但说道这处,话锋一转:“但是,逝者已逝,生者切不可太久沉寂悲切之中……”
“我听说前些日子边关传来了消息,大楚已经派了使臣前来宁州,说是吊唁州牧,实则是来一探虚实,说不得还有威逼利诱,招降之意在。”
“宁州此刻腹背受敌,燕庭亦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