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聪明。”
男人说得模棱两可,目光却转向了正在街头处剑拔弩张的双方。
“我听说姑娘前后已经给娘娘书信三封,求她网开一面放过江浣水,对吗?”男人嘴里这样的问道。
纪欢喜的脸色一变看向男人的目光中充斥起了怒意,她问道:“你在我的身边放了暗碟?”
男人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姑娘大可不必浪费力气,要杀江浣水本就不是我的主意,是娘娘的授意。”
纪欢喜的脸色有些难看,她低语道:“那为什么我没收到这样的授意?”
男人笑道:“姑娘背负的东西已经够多了,或许娘娘是不想姑娘太过烦忧吧。”
纪欢喜沉默了下来,是关爱还是不信任,这一点恐怕只有那位皇后娘娘自己知道。
她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再做纠缠,于是言道:“这与此事又有什么关系?”
“江浣水是何等人物?”
“北境最后一位州牧,一个凭着一己之力,对抗齐楚鬼戎三尊庞然大物的家伙。”
“哪怕他现在已经老得不成样子,但在他未有真的咽下最后一口气前,雄狮依然是雄狮。永远不要用人的想法去揣测雄狮,只有恶龙才是能杀死恶龙,也只有雄狮才能明白雄狮。”
说这话时,男人的周身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气机,浩浩荡荡,如江如涛。
纪欢喜一阵恍惚,声音低沉了几分:“你是说江浣水最近的所作所为都只是表面示好?”
或许出于恻隐之心,或是隐隐对娘娘的行事有了怀疑,纪欢喜并未将昨日的见闻告知男人,而男人却能一眼洞破江浣水的心思,单单这一点便不得让少女暗暗惊讶。
“他已经很老了,但他始终不愿意死。”
“他一直在等那头幼狮长大,长到足以为他撑起这个宁州,这个计划那么长,那么久。”
“从吕观山到虞家,从三霄军到山河图,每一步看似巧合,却又出奇的有着某些联系……”
男人再次侧目看向纪欢喜:“你还是太年轻了一些,我得帮你把好这个关,看一看这头江浣水用了六年等来的幼狮到底是能被你握在手中的筹码,还是会反噬其主的天煞。”
纪欢喜终于反应过来,她的目光顺着窗户看向街道,嘴里不觉变了称呼:“舅舅想要试他?”
男人不答此问,只是自语道:“若是他会审时度势,明白取舍,那他可以活命,甚至我与娘娘都愿意让他执掌宁州,哪怕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