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阳手里握着硬币,不断摆弄,车里开着灯,还算明亮。
坐在一旁的老村长和三虎子都蹙眉不语,他们现在确实是丁点办法没有。
那些人都是无业游民,他们的根在这地方,谁也不敢保证类似村西边老八的事再次发生,穷凶极恶拼不过这些人,靠嘴说不过这些人,报警时间长,这些人打游击战,总能让人不痛快。
他们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刘飞阳能出头。
村长是明白人,知道现在刘飞阳家大业大,没必要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从未强求,只是在商量着。
“先去看看吧…”
刘飞阳沉默一会儿之后,终于开口说几个字。
要说他三观不正也不贴切,他的犹豫并不是对那些传销分子的同情,而是这些人把人打断腿、控制人身自由是常有的事,并且花样百出善于洗脑,如果不是发生在他曾经的村子里,他断然不会掺和这些。
都说富贵不还乡如衣锦夜行。
他偏偏好这口,要不然也不能选在晚上回来,只是在村口停留一会儿并不进村。
听到这话,村长和三虎子如释重负。
“谢谢,感谢…你还没忘记村里的父老乡亲…”老村长一个劲的拍刘飞阳大腿。
洪灿辉本想无奈的和王紫竹对视一眼,转过头却发现王紫竹目视前方,没有多余表情。
“开车,去村委会!”刘飞阳开口道。
本想躲着,终归还是进入村子。
此时此刻,就在原来孔瘸子的房子里,他们一家搬走,就成了这些人的窝点。
在这个年代传销活动在南方沿海一带已经盛行一阵,东北地区很少见,原因就是一个字,穷!中水县的人得有一大半人不明白传销是什么意思,更别提这个穷乡僻壤的小村子了,村民们都在做着快速致富的梦,有夫妻俩甚至是交了双份入会费。
拉来一个人入股就能赚五百,拉十个人入股不就回本?拉来一百个…
他们这个团伙主要有七人,为首的四十多岁,长得有几分儒雅,也对,如果他长相凶穷极恶可能不会有人相信他是国家工程的联络人。
都管他叫树鹏。
此时正盘腿坐在炕上,炕上摆着一张桌子,他披着棉袄手里拿着钢笔,正在整理账目,仅从窗帘上的影子来看,还有些熬夜工作的辛劳。
炕梢躺了一排,都是答疑员,说白了就是大忽悠。
桌子对面坐着一名满脸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