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端还有个讲话叫粤语的地方。
他没见过,也想不出来,只是现在有些憧憬了。
脚下又是一堆烟头,都是吸到没有白色烟杆才丢掉的那种,旁边还放着帆布包,不过已经不渗血,血都已经凝固,放在以前他花十块钱买猪血会肉疼,可今天这钱花的值,甚至那价值二十块钱的塑料模特脑袋,还有那价值二十五块钱的假发,也没觉得有多心疼。
他和赵维汉说的什么,现在只需天知地知他俩知即可,没必要对任何人讲出来,但是用不上二十年,三个月后,谁成王谁败寇一目了然,他把烟放到嘴里,扭过头,盯着那个在夜里亮起“萱华园”三个字的大厦。
心中不禁疑问,人这辈子,究竟有几人能站在那座大厦的顶端,喊一声:曾经看不起我的人啊,我现在抽的是软中华!
他收回目光,重重的吸了一口,这烟没有雪茄那么耐抽,吸起来却最为舒坦。既然这个社会的资源就这么多,我不动手就有人抢,也和女人睡过觉,何必像个处女似的夹紧裤裆?
这个犊子忍够了,也决定不忍了。
成了败了,好歹做过,大不了,从头再来。
他在这里坐到十二点钟,也准备一直坐下去,天虽还有点凉,可身上穿的是张晓娥那妮子给买的羊毛衫,还算能抗的住,身影在路灯下有些淡薄,远没有“萱华园”大厦那么厚重,嘴上的烟头火光摇曳,远没有天上灿烂星河那么璀璨。
今年气温回暖的要早,他身后人行道旁的柳树枝叶早已成绿色,在夜风中摇摇曳曳,好像从十一点开始,从他面前路过的车辆已经减少,十分钟路过一辆,里面还坐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有个喝醉酒的美女都已经停下车,摇下车窗看了半天,还是觉得路上的野鸭没有店里的保险,扬长远去。
后半夜一点,远处又来了一辆车,开着车灯,车灯直直照在他侧脸上。
里面坐着的女孩嘴唇上画着妖艳的红色,红到摄人心脾让人沉醉,散着头发,染成淡红色,烫的波浪卷,上身穿着肩膀像是被剪子剪开的浅灰色针织衫,露出羊脂白玉般的肩膀,下身是一条天蓝色、大腿处磨成白色的牛仔裤,腿长且圆润,长到即使被拿下去一半也不会被人称为断腿,圆润到即使再加十斤肉,也会被人称为美腿。
她盯着坐在马路边的身影,渐渐放缓车速,等到刘飞阳身边的时候,恰好停住。
她没邀请刘飞阳上车,而是推开车门走下来,寂寥的午夜大街传出高跟鞋声,非但没有诡异,反而是别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