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就列成了两排重盾长矛阵。 众人重盾在前,一人多高,厚重无比,盾墙一立,后面什么形势都看不到。 盾手后面则是长矛手,个个长矛竖着,阳光下森寒锐利,让人见之心惊。 八十个队兵后面还有二十个队兵作为预备兵,一样是重盾长矛配着。 但他们较灵活,哪处危急救哪边,一些人身上还披着镶铁棉甲,黑色外镶红边。 众人肃立,罗显爵有些紧张的从土墙了望孔看着外间,他身旁有二总三队队长杨祖文,四队队长张董等人,还有五个护卫跟着,个个都披着镶铁棉甲。 罗显爵耳边更听到土墙正面的排铳声音,但他只关注自己负责的左翼战场,他看着墙外,看黑压压的流贼已经蔓延过来,在流贼转为急促的中军鼓点中,很快冲入土墙前百步内。 似乎一个大哭的女子奔来,越跑越快,冲在了前头,就从墙头那边奔过,然后跳入壕沟之中。 罗显爵心想这女子倒可逃得性命,就不知余下的饥民如何。 然后他听到土墙正面排铳声一阵接一阵,他的左翼这边,也是脚步轰轰响,一大堆的饥民涌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 他们一些人学那女子一样,笔直朝壕沟冲去,就听卟嗵卟嗵的水花声不断。 但也有一大半的人惊叫着,哭嚎着,在流贼刀盾手的驱赶下,拐过墙头,却朝他的盾阵涌来。 罗显爵目光一寒,虽有些同情这些饥民,但他却不会为这些人埋没自己的军功。 让他们往壕沟跳不跳,却要听流贼吩咐,这是在找死。 他罗显爵防守有责,更不会为饥民让自己的军阵破碎。 他就厉喝道:“盾牌挡住了!” 轰然大响声,一阵阵身体撞在盾牌上的声音,从墙头拐来不过六步,很快黑压压的,怕有二百人的饥民前后拥着,不断撞在他的盾墙上,就听惨叫声,身体挤撞声不断。 这人太多了,很多盾牌都被撞得摇晃,好在重盾手们下盘坚实无比,个个稳如泰山,这些饥民拐弯进来,力道也被卸了不少。 所以虽饥民蜂拥过来,黑压压的挤在盾牌前面,但他的盾牌依然屹立。 一些被挤在壕沟边的饥民尖叫着,甚至被挤落壕沟中去。 罗显爵厉喝道:“放矛!” 整齐的声响,“哗”的声音中,重盾手后面的长矛手,皆将手中的长矛放下。 他们身子猫着,个个脚步外八,摆着架式,寒光闪闪的矛头,就是对着盾牌空隙前方的饥民们。 …… 押阵驱赶的流贼刀盾手不断劈砍人群,让他们恐惧尖叫中拼命往盾阵那边涌去,余下的五十流贼刀盾手、一百弓箭手也纷纷赶来,不过他们一百五十个火器手落后一些。 这些火器手或持鸟铳,或持三眼铳,铳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