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一一记下后,道:“皇额娘,往后儿臣每天绣完之后,拿来给您看看可好?万一儿臣错了,也好及时纠正。”
“你与皇后已经绣得很不错了,不必再如此,再说每日从绣架中拆下来也麻烦。”这般说着,凌若又道:“其实不管你们绣成什么样子,哀家都喜欢,都好。”
瑕月屈膝道:“儿臣知道,皇额娘看重的是心意,但儿臣总希望能够绣得更好一些。不过儿臣今日这一问,倒是让皇额娘事先知道了寿礼,希望皇后娘娘不要怪责儿臣。”
凌若对此并不在意,笑道:“此事不要让皇后知晓就是了,哀家到时候也假装不知,如何,要趁你心意?”
瑕月连忙行礼道:“多谢皇额娘为儿臣隐瞒。”
凌若笑着又将目光转向绣图,手指仔细抚过那一只只栩栩如生的仙鹤,随即带着些许疑虑道:“哀家看这些仙鹤绣法一致,并不像出自两人之手。”
“回皇额娘的话,皇后娘娘凤体违和,不能久坐,所以臣妾就帮着多绣一些。”
知春在一旁接过话道:“太后有所不知,主子为了赶在您生辰前绣完这幅百鹤图,日夜赶工,在坤宁宫绣完之后,还要带回延禧宫继续绣,一直要绣到三更半夜方才能休息。”
知春原意是想让凌若知道瑕月的辛苦与委屈,岂料凌若听完后,脸色反而为之一沉,盯着瑕月道:“娴妃若是觉得辛苦,大可以不绣,不必特意来告诉哀家。”
瑕月顾不得斥责知春,急急跪下道:“皇额娘明鉴,儿臣并没有这个意思,至于知春,也只是随口一提罢了,并非有意。”
知春明白自己闯了什么祸,跪在瑕月身边道:“太后恕罪,是奴婢多嘴,与主子无关,太后千万不要错怪了主子。”见凌若不说话,她狠一狠心,左右开弓,掌掴着自己的脸。
瑕月不忍她如此,开口道:“皇额娘,虽然知春刚才的话并非出自儿臣之意,但她胡乱开口,皆因儿臣没有管教好她,儿臣愿意受罚,求您饶了知春这一次。”
待得知春掴了十几下后,凌若终于开口,冷冷道:“罢了,这一次哀家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娴妃你回去后好好管教,若下次再犯,立刻发落去慎刑司。”
瑕月松了一口气,连忙与知春一起谢恩,在取回绣图时,她硬着头皮问道:“皇额娘,儿臣明日可否再来向您请教?”
凌若虽然不喜刚才的事,对于她这句话,却没有拒绝,道:“绣图之事,你尽可来问哀家。”
“多谢皇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