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想要行商贾之事?”荀攸问道。
王澈摇了摇头:“不,不是我,而是周掌柜。”
王澈并不觉得士农工商非要将商人排在末尾,这四种人,是缺一不可的,当初提出士农工商,也只是概括天下万民的四个种类而已,只是后人曲解其意思,就当成等级排序,当然,这也是朝廷之中的官老爷们愿意看到的,士农工商,士可是排在第一位的,掌权者能不高兴吗?排在第一位,那就是特权啊。
礼记曲礼:国君抚式,大夫下之;大夫抚式,士下之;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刑人不在君侧。
郑玄注云:刑不上大夫,不与贤者犯法,其犯法,则在八议轻重,不在刑书。
郑玄为这话做注,王澈是知道的,因为原先的王澈,听过郑玄讲课,好歹跟郑玄,也算是半个同乡了。
郑玄,字康成,北海高密人,曾入太学攻《京氏易》、《公羊春秋》及《三统历》、《九章算术》,又从张恭祖学《古文尚书》、《周礼》和《左传》等,最后从马融学古文经。
游学归里之后,复客耕东莱,聚徒授课,弟子达数千人。
郑玄从家贫好学,因此,郑玄的数千弟子之中,也不乏家贫者,曾经的王澈,也算是郑玄的半个弟子吧,听过郑玄讲课,但是没有拜师。
话题回到士农工商的身上,虽然王澈知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在这么个大环境之下,还是别想着自己另辟蹊径去反抗这种大环境了,这个样子的众人皆醉我独醒,终究是异类罢了。
所以王澈不打算经商,但是周掌柜可以啊,周掌柜开邸舍,本就是商人身份,王澈坐镇背后不就成了?
做人啊,要知道变通。
“周掌柜?”荀攸疑惑,但是也知道王澈这是要让周掌柜在明面上做代理人,而王澈是个读书人,又是士人,不会去经商做买卖的,可是荀攸想不明白有什么生意能够短时间内做大,赚取大量的钱财的。
“没错,想要赚钱,仅仅靠着邸舍的生意可不成。”王澈笑道:“但是有别的办法啊,而且,并州城这边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正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
“先生打算做什么生意?”荀攸问道。
“酒。”王澈笑道。
来并州的时候,王澈就想过这回事了,什么生意能够在并州迅速的铺开摊子,那就是酒,并州地处北方,再往北就是草原,就是胡人,当中原地区还沉浸在天凉好个秋的时候,并州这边,就要穿棉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