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走了,西厂另有人执掌,而且就因为厂公不在,所以才将梁秀、左预送到那里去。”
“江耘呢?”
“还没下落,沈乾元那伙人躲得比较深。”
胡桂扬想了一会,表示自己的心已经回到原处,“万二呢,坚持多久漏馅的?”
“一天都不到,他让家仆绑人,留下诸多马脚,锦衣卫没敢立刻动手救人,等了两天才冲进去。据说梁秀比左预更惨,受了不少罪,这两人如今恨你入骨。”
“反正他们早已恨我,恨得更深一点也无所谓。”胡桂扬毫不在意。
“万二也恨你,放出话来,再见面就要杀你,听说他还要悬赏你的人头呢。”
“他还这么嚣张?”
“别忘了,他的亲姐姐是贵妃,宫里一大堆人替他说好话,说他是一片忠心,想为陛下找回神玉。梁秀反而被安个办事不力的罪名,连东厂也不肯帮他。万家算是有惊无险,但是为此欠下不少人情,都要算在你头上。”
“万二对我还真不错,好酒好肉供着,以兄弟相称,可惜”胡桂扬叹了口气,“只能说是造化弄人,让我们做不了朋友。”
袁茂苦笑道:“我和樊大坚才是你的朋友,记得吗?你找我俩帮忙,我们帮了,结果却是这样!”
“怎样?”
“绑架锦衣卫百户,却没找到神玉,你知道这是多大的罪名?我们又不是万家”
“覃平将你俩的事算在西厂头上了,对不对?”胡桂扬笑着问道。
“可我俩在东宫几年来积累的信誉全没了,还欠下一个极大的人情。”
“没事,覃太监已经很老,估计活不了几年,你们的人情债或许不用还。”
袁茂满脸惊讶,“胡校尉,我与老道真心帮你,你可不能拿我们当万二对待。”
“三个人当中,我最怀疑左预,所以将他交给你们,这还不够交情?”
袁茂叹了口气,“如果蜂娘能查出左预接触过神玉,咱们都立功,也不欠覃太监人情,如果”
“事有万一,如果左预没接触过神玉,咱们再想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只剩下一个江耘,落在沈乾元手里,你能要回来?”
“我说‘再想办法’,可没说现在就有办法。口渴了,能要壶茶水吗?”
袁茂起身,很快端来一壶热茶,“胡校尉,你不是在报复我与老道吧?”
胡桂扬吸溜一口茶水,“这个你放心,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