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里胡同里尽人皆知。”牛掌柜补充完整。
胡桂扬大概能够想象得到,一名酒鬼兼心急的赌徒,如何在半夜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回店铺向外甥要钱,结果摸到的却是一具尸体,心中自然惶骇至极,记忆因此越发混乱。
“之前你干嘛要说看到一两名白衣女子?”胡桂扬只对这件事感到不解。
杨少璞干笑两声,伸手似乎要指向韦瑛,马上又放下,“这不是那不是”
“你想说东西两厂授意你撒谎?”韦瑛冷冷地说。
“没有没有,我绝没有这个意思,两厂的大人们啥也没说,我就是就是觉得,我真以为自己曾经看到白衣女人,像鸟似的一下子飞走。”
牛掌柜从后面飞起一脚,将杨少璞踢出去,“还敢胡说八道?”
杨少璞踉跄向前,扑到桌子上,勉强没有摔倒,转身就势坐在凳子上,脸上没有任何意外与恐惧,反而笑呵呵的,“掌柜这一脚真有劲儿,跟个小伙子似的。我说实话,我真没看清,我连自己怎么进院都忘了,就记得尸体。后来当着两厂的大人,我尽量回忆,发现提起女人的时候,大人们好像好像挺在意,所以我就顺着往下说,越说越细,连自己都信了,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过来,其实我还是什么都不记得。”
牛掌柜气得又要动手,杨少璞急忙躲到桌子另一头,爬在地上叫道:“全是实话,你们让我说实话,我就说实话。”
牛掌柜无奈地向胡桂扬道:“这就是一个废人,滥喝滥赌,要不是看在他外甥的面子上,我根本不会收留这种人,他就应该烂在清河县。”
“我的好外甥死了,今后我可怎么活啊?”杨少璞突然坐地大哭,鼻涕一把泪一把。
“胡校尉还有话要问吗?”牛掌柜说道。
胡桂扬摇头,牛掌柜绕过桌子,抓住杨少璞的小小发髻,一路拖行到门口,开门推出去,“别再喝酒了!”
韦瑛有点不好意思,“当时大家有点心急,居然让这么一个家伙给骗了”
“他倒不是有意骗人。”胡桂扬笑道,转向牛掌柜,“能将杨少璞的干女儿杨彩仙找来吗?”
牛掌柜本来对胡桂扬有些瞧不起,这时却客气许多,立刻道:“可以,西厂查案,这条胡同里的任何人随叫随到。两位稍待,我亲自去找人。”
牛掌柜识趣地出去,让两人有机会私下交谈。
“待会你要小心,杨彩仙是乌鹊胡同七仙女之一。”韦瑛提醒道。
胡桂扬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