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鱼小虾,但在这里,与他交好的人却只知道他是京城来的大人物,在某位大人手下做事。
六扇门来的捕快,半路截杀了便是。他的话,很管用。
……
惹得一路鸡飞狗跳的马车驶进了南市,在渊行帮的堂口停下,几个汉子将那已经凉了的大汉抬进去,一脸悲戚。
陈五正在喝酒,他是个无酒不欢的人,哪怕是白天,哪怕无宴,他自己也要喝几杯。
正喝得尽兴,门口便传来一阵喧哗,其中有人愤怒,有人大声吆喝,还有人劝说。
陈五将酒壶一顿,一脸不悦。
他做的是赌场的是生意,还有半个马市,所以手下的弟兄多是些粗犷的汉子,孔武有力,其中不乏有通逍遥散买卖的亡命之徒,所以平日里吆五喝六,难免没规矩。
陈五很欣赏这一点,规矩什么的都是狗屁,只要他们听自己的话,再没规矩也无妨,反正头疼的是别人。
他信奉只有拳头大的人才能说话,有拳便是有权,握权便是道理,不服的,只能趴下。
但同样的,欣赏归欣赏,有时候,这般聒噪,也让他感到窝心不快。
边上,坐着一偏瘦的中年人,一身儒衫,这般天气里,手上还拿着把折扇。他是陈五的心腹王元植,是手下的香主,也是一狗头军师。
此时,瞧见了陈五脸色,王元植连忙给他倒了杯酒,嘴上说道,“这帮莽汉好用是好用,就是有时候啊,难免聒噪了些,也就只有在五爷面前,他们才老实。”
陈五哼了声,自是受用。
边上,王元植眼里带笑,忽地捂嘴低咳一声,脸上闪过一丝虚弱,好像有病似的。
实际上,他虽看着瘦弱,可面容康健,毫无病态。这不过是此人故意做作,学话本里那些以抱恙之身给主公出谋划策的谋士罢了。
但很可惜,陈五‘不解风情’,连关心一句也无,这不免让王元植有些遗憾。
“扫兴!”陈五起身,转了转脖子,“走,出去瞧瞧。”
……
大院里,都是壮硕的汉子,有的赤膊,有的抱臂,或激愤,或冷然,看着便凶恶,皆不似良善人。
陈五推门而出,手里还抓着一条羊腿,大口嚼着。
“大白天的瞎叫唤什么呢?”他喝了声。
“五爷!”一众弟兄连忙抱拳。
这时候,陈五也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人,独眼便是一眯。
“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