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县里宣传那边的李军,这个人既不会做官,也不会做人,但是他在位置上一直干着,你知道为什么?我告诉你,他父亲之前是市里的一位老领导,他能到这个位置大家都是看他父亲的面子。”
“而后,李军这人还没能力,遇到事只会说你们大家看怎么办?你要是问多了,他就着急了,会说咱们去喝酒吧,咱们去吃饭吧,要不就是等回去和大家研究一下再说,顾左右而言其他。”
“就像是你在问他一加一等于几?他从不回答,顶多说‘我十分的重视数学教育’,‘学了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之类的话让你云里雾里的。”
“刚开始我以为他是谦虚,情商高,后来发现这人是真不行,他真的不知道一加一等于几。那会领导曾经很多次想将他给换掉的,但是碍于情面,也有这人从来不惹事,你说让我怎么我就怎么。李军还因为错综复杂的关系认识了一窝人,你还没动他,方方面面说情的人就来了,于是呢,这就跟以前门阀里养的食客似的,对他,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也就那样了。”
平安:“还多一个不多?多少人想上去!他却占着位置,那你说李军就是滥竽充数里的那位南郭先生?”
“对,因此,我给你说的意思是,其实你别看上面人多,真正要面对要花功夫对待的,也就是那一两个,其他的,没必要理他们。”
“有尸位素餐的,也有在其位也不谋其政的,更有感觉上升无门混日子的,各种各样人多了去了。看透了的话,留县没有多复杂的。”
平安问:“受教了。不过,难道我现在不是既在当官又在干事吗?好吧,我是小小的一个副科。”
俞洁正色说:“别小看你这个在乡镇上的副科!事实上县里除了王经伦和傅莹花之外,其余的几位县领导还不如一些局干部,譬如我要说副县长没有财政局预算科的科长过的舒坦,你信吗?有些人级别虽然在,但是那个滋味不可同日而语。”
“上面千条线,底下一根针,这就是说,不管上面再多的千丝万缕问题,到了下面都是要通过乡镇街道办这些个‘针眼’实施完成的,辛苦是辛苦,可干好了是非常锻炼人的。”
平安“哦”了一声,俞洁眨眨眼问:“假如我说你现在既不是在当官,又不是在干事呢?”
“嗯?”平安不理解。
俞洁看着平安,手指点了他一下说:“你就是在出气。”
俞洁说着笑了,平安往床上一躺,瘫着不起,也笑:“出气怎么了?要不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