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的人气势汹汹按到骆家,早就打算好了的:骆家两老已经完全瘫痪在床,那个媳妇又是个软柿子,他们只要拿捏住软柿子媳妇便能堂而皇之地住进骆家,当家做主。
虽说儿子是入赘女方家里,但是他们仍旧是公婆啊,公婆和媳妇住一起也是天经地义的嘛。
到时候再让媳妇把儿子从衙门里捞出来,还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于是儿子重新掌管这个家,取而代之成为家主,他们也名正言顺享受荣华富贵。
瞧,一切多么完美。
而现在,他们挨了一顿打不说,看靳县爷那意思,如果骆佳英不松口的话,甚至还要他们吃官司的意思?
心中对这个媳妇充满了怨恨,可是形势迫人。
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直接来了,只能把眼前的灾劫躲过去再说。
于是纷纷朝芩谷磕头求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句句不离薛桂仁和孝道来说事儿。
让芩谷无论如何看在和他们儿子薛桂仁夫妻一场的份上,看在他们好歹是她的公婆的份上,不要再追究了;
就算长辈之前作法有些些冲动了,可那也是因为他们太关心儿子啊,可怜天下父母心,要是连这个都不体谅的话,以后怎么当娘啊;
不管怎么说他们终究是长辈,当小辈的怎么能跟长辈去计较呢;
再说刚才打也让她打了,现在要是还揪着不放的话,那就会让人戳他们骆家的脊梁骨的……
总而言之,那就是让芩谷不要再追究擅闯民宅这一茬了,要以宽厚容忍孝顺的心把公婆和亲戚们伺候好,做好她一个当媳妇的本份。
以及让芩谷尽快把薛桂仁从衙门里接回来,当妻子的哪有把自己丈夫往绝路上逼的……
薛母马氏因为嘴肿的老高,说话不方便,一个劲儿用手肘捅薛父。
薛长根现在终于把如同黏在嘴里的那个烟袋锅子拿了下来,不过说话仍旧瓮声瓮气的,就像是有人夹着他舌头一样,磕磕巴巴半天总算是挤出一段话来:
“佳英啊,既然你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就跟官老爷说清楚,说那些跟我们家桂仁没关系,让桂仁早点回来啊。现在这偌大的骆家,就你一个妇道人家,那些做奴才的都能爬到你头上了…生成(的确,加重语气)了还是需要一个男人掌家才行…”
“是啊是啊,这家里终究还是要一个男人才得行,你一个女人怎么能抛头露面?”
“呜呜……”薛马氏呜呜叫着脑袋像鸡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