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子。 看清毛孩子的第一眼,云裳几乎惊呆了。 这黑乎乎的一团是啥东西? 云裳使劲眨了眨眼,又不死心的抬起胳膊揉了揉眼睛,察觉自己没有看错后,一把捂住眼睛,转身把小脑袋扎进老太太怀里不起来了: “奶!奶啊!二哥!二哥!我,我二叔咋生了块黑麻将!”呜呜,不敢看!太辣眼睛了! 老太太:“……”麻将是啥玩意儿? 顾时年:“……”黑麻将是啥形容词? 再次躺枪的云二川:“……”娃儿啊,因为你,你爹这辈子都在人前抬不起头啦。 白清杰被云裳夸张的表现逗乐了,不信邪的凑到炕沿一看,脸上的表情也僵住了。 这孩子,实在是……丑的清新脱俗。 按理来说,小月娃子的脸蛋都是圆圆嫩嫩的,可老云家这娃儿跟别的娃儿不同。 还没满月的娃儿,脸上的骨架子已经显露出来了,大长脸,腮帮子四四方方,比额头还宽,整张脸就是麻将牌里白板。 脸型不好看也就算了,关键是这娃儿他五官也丑。眼睛小的几乎咪成了直线,睁开眼都找不到眼珠子,又大又厚的的嘴巴极不协调的挂在脸上,忒占位置。 最重要的是,这娃儿也太黑了。 就跟村里那些干了几十年农活的汉子一样,浑身的皮肤是偏暗的古铜色,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简直就是个缩小版的老头。 白清杰看看炕上的孩子,再看看坐在凳子上,脸色涨红的云二川,心里暗暗嘀咕: 娃儿他爹长得还行啊,这娃儿这么丑,那他妈得丑成啥样儿? 顾时年也凑过去看了一眼,忍笑把云裳从老太太怀里扒拉出来,“阿裳,弟弟还小,长大后就好看了。” 云裳:“……”真拿我当三岁小孩糊弄啊? 云裳白了顾时年一眼,搂紧球球,一脸好奇的问,“奶,咱家小黑娃叫啥?” “叫黑……”‘驴’字都到喉咙口了,老太太硬生生咽了回去,对上云裳好奇的小眼神,老太太很是机智的道,“就叫小黑娃。” 老爷子和云二川齐齐松了口气。 小黑娃就小黑娃吧,再难听也比黑皮,二驴子,黑驴要强,好歹像个人名了。 云裳可不知道自己随口瞎编的名字成了自家小堂弟的名字,满屋子看了一圈,接着问老太太,“奶,栓子呢?咋没见着栓子?” “搁外头耍去啦。二川,去,出去把栓子找回来。” 老太太说着下了炕,张罗着给几人做吃的,老爷子也拿着扫把,带着顾时年和白清杰去前村儿打扫屋子,给三人收拾晚上住的地方。 云裳抱着球球,跟吊在老太太身上似的,不断在老太太身边打转儿,“奶,我妈给小黑娃带奶粉啦,还给栓子带了麦乳精……” “哎哟,奶的憨囡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