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用高跟鞋的鞋跟打碎了另一名战士的头盖骨,再回头挥舞手中的铝制手提箱砸在另一名战士的胸口。
“干得漂亮安娜。”列昂尼德喘着粗气。
“卫国战争的时候,她可是杀了118个德国人的英雄狙击手,我们的女瓦西里。”马克西姆说:“她只是缺一支步枪。”
话没说完,安娜已经开始扒格鲁乌战士身上的装备了,片刻之后她端起了工程塑料制造的AN94,熟练地四下瞄准。
他们现在有四个穿着屏蔽衣的人了,无一不是卫国战争期间的英雄指战员,他们的体魄未必胜过格鲁乌战士,但经验和强大的内心素质绝对领先。
但情况并不乐观,特种部队应该已经封锁了这座建筑的所有出入口。
他们应该是带着格杀令来的,这场战斗的双方很难说谁手里掌握着正义,也许双方都该死。
路明非不想卷进他们的事里,但他眼下不得不跟布宁他们一起行动,他对这座巨型建筑中的道路不熟。
他心中隐隐地有些不安,倒不是担心格鲁部队的进攻,他和顾谶还有楚子航组队,对方即使全副武装也不要紧。令他不安的是某个黑影,这一路上他始终觉得有什么人跟着他们。
零紧紧地蜷缩着,微微颤抖,路明非不得不一路都抱着她。
其他人也不好过,除了少数意志极其坚强的,其他人都双眼通红,严重的人止不住地流着血泪。
楚子航扶着顾谶,其实他并不需要被人搀扶,在最初的失神后他的状态已经回复,但老楚担心他精神失常,万一暴走那才是最大的恐怖...
幻觉一直追着他们,有人会忽然神经质地看向自己背后,好像有恶鬼跟着他似的,也有人尖叫着说‘德国人冲上来了!’却又忽然指着上方,高呼‘看啊,那是我们的飞机!’
路明非也频频出现幻觉,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走在满是熔岩的洞穴中,浑身着火的猴子成群结队的从后面追上来,超过他跑向前方;有时候他又会以为自己重新走在了前往仕兰中学的路上,天黑黑要下雨;更奇怪的幻觉是他跋涉在破败的教堂里,走廊长得一眼望不到尽头,他怀中不是零而是路鸣泽。
路鸣泽如圣徒般裹着染血的白袍,手和脚上有着类似耶稣的被钉子穿透的伤痕。
好在这种强磁场导致的幻觉并不像赫尔左格的梆子声那样无法摆脱,他还是可以通过集中精神来恢复片刻的清醒。
“瓦洛佳,捡起他的枪,回忆一下这东西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