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住我,很大声地哭了起来,我没闪开,但也没有回抱她。我就是懵了,我看着我的兄弟姐妹,跟我关系好的几个很焦急,不喜欢我的都在冷笑。
这时候守卫带着狗赶来了,庄园里养了几十条比特犬,守卫一松开狗链它们就扑向那个女人,同时守卫赶紧把我给拖开。
可能是守卫拖开我的动作有点粗暴,那个女人误会了,她已经被比特犬咬得浑身是血了,却挣扎着冲过来对那些守卫大吼,应该是在咒骂他们,她眼神很焦急地看着我。”
诺诺顿了顿,又笑着说:“真好笑呢,分明是她在被狗咬,可她脸上的表情却是在说,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所有人包括顾谶都在默默地听着,不忍也不想打断,她是那么平静的语调,讲的却是如此辛酸的故事。
她轻笑着,面庞如白瓷,那些坚强和倔强在这个故事的讲述中变得脆弱不堪,充满了易碎感。
“那一瞬间我忽然就信了,信她就是我妈妈,因为我从来没看过那种...那么爱你的眼神。”诺诺缓缓地说:“我挣脱了守卫,上去就掐断了一条比特犬的喉咙。”
“做得好。”顾谶轻声说。
诺诺愣了下,嘴唇动了动,有片刻被打断后的空白,也或许是心中某处被戳了下,胸口有点发酸。
她深吸口气,继续道:“大概是我平时太嚣张太招人恨了,看我行为那么反常,一个妹妹抢过守卫手里的电棍,上来捅在我腰间。我晕了过去,醒来已经在一百多英里之外的一家医院里了,是我们家旗下的医院。
医生拿了我和那个女人的DNA对比结果给我,没错,那个女人就是我妈妈。她生在印度的一个小村庄,家里很穷,她16岁在那边接受了人工授精的手术,生下了我,交易完成的当天我就被抱走了,她只见过我一面。
她后来后悔了,去了研究所很多次说想把女儿要回去,可那怎么可能呢?从我父亲的角度看,她只是个生孩子的工具,我身上最重要的东西是他的基因。
再过几年,研究所也撤销了,她什么人都找不到了。谁也没想到她会来找我,而且她的状态很不好,比特犬的咬伤倒还好,但她是脑囊虫的感染者。”
这是一种寄生虫,在某些落后的地方很常见,它寄生在人体后能生存很多年,虫卵能经过血液进入脑部,从而损伤大脑。
诺诺说道:“以她大脑的损坏程度,基本就是个疯子了。她应该在怀我的时候就已经感染寄生虫了,按理说这种情况下她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