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若有所思道:“所以你这只象龟,还不能爬向自己的水坑去打滚?”
“是啊。”源稚生轻声道:“家族真正期待的人,大概是龙那样庄严强大的东西吧,可我只是一只象龟,要一只象龟承担龙的责任...”
他垂眸,无奈般笑着,“还真是疲倦啊。”
今晚这个年轻的曰本男人笑得次数比往常要多一些,但更多的是苦笑和无可奈何。很难相信, 处于他的实力和地位, 竟也会感到掣肘。
顾谶看着雨水溅在鞋面上,心想或许自由这种东西,真的难能可贵。
他们刚刚走远,震耳欲聋的吼声就从后方爆发出来,像雨夜的惊雷,无数只脚踏得街面震动,两个帮派被压制了一个多小时的冲突终于开始了,远处也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
凯撒掏出一只铝管装的雪茄,递到源稚生面前,说了声多谢。
源稚生一怔,“为什么谢我?”
“食物很好,购物顺利,饭后余兴节目也挺有意思,好久没这么松懈下来发呆了。”凯撒拿打火机给他点上火,“今天过得挺开心的,虽然我之前觉得你跟楚子航一样让人倒胃口。”
听到这话,顾谶看了眼身边之人,楚子航仍面无表情,像没听到,或者已经习惯了,根本不在意。
“倒胃口?”源稚生也不生气。
“那种冷着脸自以为了不起的人,我都不喜欢,不过你是例外。”凯撒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酒量不错,对车的品位也好,而且有男人的责任感。男人就是我们这样,就算肩上背着山,也要轻描澹写地说话,承担责任是男人的天职!”
这个时候,曾有过不少默契的顾谶跟楚子航又一次默契相视,是同样的眼神--中二的凯撒果然被极道文化感染了,就像之前那个毛头小子野田寿。
“要说冷着脸的话,顾教员不算吗?”源稚生说。
顾谶耳朵竖了竖。
凯撒笑道:“说实话,我跟他还不算熟,不过我的未婚妻曾说过,这位教员有着老男人的通病。”
“老男人?”源稚生思忖着这个形容词。
凯撒耸肩,“闷骚自大自尊心还强。”
身边几人同时看他,这话确定不是说你的?
“……”凯撒。
我说错话了?
“男人是这样。”源稚生说。
“不重要,我觉得我们从现在开始,可以称作朋友了。”凯撒大手一挥,十分豪迈,“任务结束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