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少年风姿秀逸,清俊张扬,衣袂如风,多少洒意风流尽在他身上,她眸光深了深,收回视线,握着酒盏,看着酒盏中的酒,许久不动。 没招呼谢芳华跟着一起走,他脚步踩着地面重重的,显然分外气恼。 秦铮脸蓦地沉了下来,恼怒地搬过酒坛,对她道,“就给你一杯,这些酒再不给你喝了。爷对你的好你从来不屑一顾,不敢看重,你可真有出息!好酒喂了你肚子,还不如去喂落梅居的那两只小东西。”话落,他抱着酒坛转身出了梨花轩。 谢芳华忽然笑了,“爷,您地位太尊贵了,奴婢不敢看重您!怕死无葬身之地。” 秦铮眨眨眼睛,“你若是看重的人是爷,那么便不会输了!” 谢芳华心思一动,她是谢芳华她才看重崔意芝,她不是谢芳华又为何要看重崔意芝?她忽然笑了笑,一手挥散了棋盘,将酒盏端起,轻轻抿了一口,不看秦铮,盯着酒盏中被梅花染成微红的酒液道,“我看重的人多了,难道谁输都是我输吗?” “可是崔意芝……他不是你看重的吗?”秦铮悠然地道,“他输难道不是你输?” 谢芳华嗔他,“这一局棋又不是我下的,凭什么是我认输?刚刚崔意芝不是已经认输了吗?” “如今你可是认输了?”秦铮挑眉。 谢芳华脸色沉静地摇摇头,“不能!” “怎样?可有办法救活他?”秦铮勾唇笑看着谢芳华。 而秦铮的棋路和那日与她下的棋路棋风也大为不同,而是剑走偏锋,似乎意在要的不是死局,而是大开大合之局,且还能困死人。 崔意芝的棋路从棋风上看,不像是钻牛角尖之人,可是偏偏每步走的都是死角,生生将自己困在了死门。 那就是,那日的棋是一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棋,而这一盘棋的确是一局死棋! 崔意芝的白子被秦铮的黑子围困,水泄不通,这样的一盘棋和那日秦铮逼迫她下的那一盘棋有很大的相似之处,但也有不同之处。 谢芳华注意力顿时被转移到了棋盘上,慢慢地坐到了崔意芝刚才坐的位置上看棋盘。 “看什么呢?他有爷好看吗?过来!”秦铮一把拽过谢芳华,见她转回头又要瞪眼,对她指了指对面的棋盘,“你看看他的棋,是不是死棋?这样一盘棋,你有本事救活吗?” 而秦铮对崔意芝又打着怎样的主意?她至今竟有些看不透了! 不知道谢云继都与他说了什么,到底是怎么说的。 清河崔氏是世家大族之首,清河崔氏的二公子的母族又是吕氏,皇上的母族也是吕氏。这等与皇权牵扯甚深的人物,用得好便是一把伤别人的利剑,用不好便是一把伤自己的利剑。 谢芳华看着崔意芝离开,想着这个清河崔氏的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