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待久了,她在无名山压了多年的性子似乎活络了些。情绪被他们偶尔激起波动,这么下去不是好事儿。 听言在里面大乐,“好啊!” “记你一功,等她嗓子好了给你唱歌听。”秦铮拿着门板来到听言门口。 “我又听见听音哼了,公子,她的嗓子有起色不止是孙太医一个人的功劳,这里面也有我的功劳啊。”听言立即道。 谢芳华退后一步,同样冷哼一声,她才没有不好的睡觉习惯,踢被子的人怕是他吧?以为人人都和他一样? 秦铮冷哼一声,“我是不想半夜起来看到你踢了被子的样子!到晚上水都不敢多喝。” 谢芳华脸一红。 “想什么呢?”秦铮忽然照她脑袋重重地打了一下。 谢芳华想着在这里住了数日,秦铮似乎从没夜间出去过,难道他没有起夜的习惯? 不多时,秦铮走回来,重新拿起门板,对谢芳华道,“救他!” 谢芳华有些好笑。 “公子啊,您不能见死不救啊。”听言似乎快要哭了。 秦铮脚步顿了顿,没吱声,进了茅房。 “您都没夜壶,我哪里有啊,半夜还不是出外面上茅房去?您再不救我,会尿屋子里的。”听言苦兮兮地道,“况且,您不救我出去,我怎么给听音煎药?我还要打扫院子啊。” “你屋中没夜壶?没有就憋着!”秦铮不理会。 “不行啊,公子,我尿急。”听言大喊。 “你自己想办法!我们练剑回来你若是还出不来,我再救你。”秦铮走向茅房。 “公子,听音,你们出去了吗?快来救我!”听言在西边的屋子喊。 这回便容易多了,不多时,二人便将正屋通向落梅居的位置开通出了一条道。 谢芳华点头,继续向前推。 秦铮抖抖手上的雪,对谢芳华道,“继续推,推到门口,通出一条道来。” 天空依然飘着雪花,不如昨日下得大,零零星星地下着,短时间内也不见停的势头。 因了屋檐下避风,适合藏雪,所以,门口堆积的雪才极多极厚。而院中的雪因风吹走一部分,所以,也就只堆积三尺来深,到半截梅树下,不是太严重。 秦铮喊了一声开始,二人一起用力,两个人毕竟是自小学武,虽然雪积压得沉重,但还是耐不住二人的合力,不多时,便将门口的雪推出了丈远,二人一起出了门。 谢芳华点头,抓住木门的一面角。 秦铮得到她赞同,说干就干,转眼就将门给卸了,然后自己抓住一面角,将另一面角递给她,“我喊开始,我们一起用力推!” 谢芳华点点头,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办法。 秦铮皱眉看着门口的雪,忽然对谢芳华道,“我们将门卸了,合力用门推雪,你说怎么样?就不信推不动这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