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冽值得,二则也是做给虞令贞看。
她可不想叫自己唯一的儿子将来因为什么年幼时缺爱,父母双亲不和满,留下什么阴影,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是以这种家族不睦的事,还是以后等他再长大一些,慢慢告诉他就是了。
徐冽很快进了门,书夏正好替赵盈选好发簪。
他提步上前,人就站定在了赵盈身后。
他一伸手,书夏相当懂事的把手中白玉素簪交到徐冽手上去。
正午时候要到法事场去,是以赵盈一身素雅,就连髻上发簪钗环,也一概不见金银宝石,皆以白玉代替。
徐冽似乎也做惯了这样的事,替她簪好发钗,对着她身前菱花铜镜看了半晌:“这样也好看得很,倒比你太极殿升座那一身打扮更顺眼。”
赵盈想着徐照那件事,透过菱花铜镜看向徐冽的眉眼之间就更添了些许温柔。
徐冽确定他没看错,而且他太熟悉赵盈的一切的,于是眼角一抽,原本抚着她鬓边的手就跟着收了回来:“你有事儿啊?”
赵盈心说废话。
没事儿能把儿子撇下,把你一个人叫进门啊。
而且自他从书夏手上要过那支钗,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书夏已经领着原本在屋中伺候的小宫娥都退了出去,他倒跟没发现似的。
赵盈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旋身又往罗汉床的方向缓步而去。
她招手,徐冽才跟了上去。
赵盈又虚空点了点旁边的位置,他也没犹豫,撩了长衫下摆上了罗汉床,盘腿坐着。
屋里的茶水点心倒是早就准备下来的。
看起来她刚一起身就叫挥春和书夏去弄了这些东西来,原就是要叫他过来说话的,是正好他今天过来的也早,在这院子里。
眼下那茶水都还是温热的。
是他爱吃的茶,她自己平素爱吃的糕。
徐冽端了茶杯在手上,没顾着吃,先轻嗅着品了一回:“一大清早这样郑重其事,弄得我怪害怕的,是昨夜燕王殿下又同你说了什么?京城里另外出了事?很着紧?”
的确是着紧的事。
赵盈也不跟他兜圈子,她如今跟徐冽是无话不说的,什么都不必藏着掖着:“燕王怕你心里不受用,没敢直接告诉你,避了一避,的确是昨夜到我这儿来说的,徐统领出了事。”
徐冽端着茶杯的那只手明显连指尖都抖了下。
他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