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都未可知,毕竟不是已经有了姜承德的前车之鉴吗?为着一个孙其,一桩本与姜承德毫无干系的藏匿逆王后嗣案,就把姜承德罢出了内阁。
朝中这些人,个个都是人精,瞧着姜承德那样子,少不得联想到他这个越发不招皇帝待见的首辅。
只是话都已经出了口——
沈殿臣黑着脸,扭脸去看姜承德:“如何没有道理?”
姜承德冷冰冰剜他:“其实依阁老之言,那不就是正反话打罪官司吗?你非要说安王与福建勾结没有铁证,但他私下背着人跟闫达明往来总是事实吧?
难不成到了阁老这里,严尚书和宋尚书辛辛苦苦查证而来的证据,也不算数了?”
他见沈殿臣再要回口,诶的一声,先拦人话头:“既然作数,我都大可以说当日孔如勉私吞铁矿,私下勾结手握重兵远在福建且深得皇上宠信的闫达明,就是打算造反,为了兴兵起事。只是安王年纪尚小,又未成婚,时机算不上成熟,他才没有起事,难道不对吗?”
道理还真就是这么个道理,以往所发生过的一切,现如今全都能联系在一起了。
且不光是姜承德会这么想,要紧的是,皇帝也会这么想!
沈殿臣一时自脚底蔓延出一阵寒意来。
他转过头,对上天子一双似笑非笑的眸。
那是他所熟悉的。
一直没有开口的赵盈,站在远处并未挪动半分,只是听到这里,清冷着嗓音叫了声父皇。
她一开口,众人无不悬心,尤其是周衍等人。
原本说好了,无论金殿上发生什么样的情况,都三缄其口,不光是她,而是他们所有人。
既然从一开始就决定置身事外,那委实不必临门一脚再掺和进来。
先前也一直在这样做。
可她却突然就开了口!
没人知道她会说出什么话来。
沈殿臣更不知她会不会此刻落井下石,砸下那最后要了安王性命的一块重石。
偏偏昭宁帝还是顺她心意,任由她开口的。
赵盈蹲身做完了礼,转而去问姜承德:“可难道仅凭着这些,就能证死安王兄与闫达明勾结是为谋逆造反吗?
若如此说来,是不是和闫达明私交甚笃的官员都难逃嫌疑呢?
刑部呈上来的证据,说的是安王兄背地里与重臣武将过往从密,其余种种,皆是大人臆想。
要是这么说,宋尚书方才还提起,昔年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