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听闻惠王出了事,脑中灵光乍现,突然觉得,赵盈并不是不能做这些事的。
前些日子京中盛传辽国萧太后那段旧事,老百姓说的有鼻子有眼,赵盈种种行为……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料不到,赵盈会是这种态度和反应。
面圣?
他静下心来想想,这些话他真有胆子在昭宁帝面前说吗?
毋庸置疑,他不敢。
尤其是在赵澈出事后。
他原本不过是想试探赵盈,好让自己安心。
却不曾想被赵盈反杀一手,倒把他架住了。
严崇之面上闪过无奈:“殿下,您也会说,臣干了半辈子刑名,遇事多思多虑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倘或臣今日言谈举止,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至于御前回话——臣为刑部尚书,无凭无据,凭空指证殿下不成吗?
何况殿下是天家公主,金枝玉叶,就算是殿下真有什么行差踏错之处,也该宗人府来调查审问,臣无权干涉。”
他一面说,一面拱着手,真是再没那么恭谨的朝着赵盈拜了一个官礼下去。
赵盈心下冷笑,便知他是怕了。
但严崇之此刻怕了,回了府去,仍不会放下这个想法。
她也晓得,不单是严崇之,旁人也有,甚至昭宁帝也有。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刀尖上舔血的事儿,早就料到了的。
“严大人说错了,便是无凭无据,你也可以到父皇面前回明。”赵盈分明不为所动,“随孤进宫吧。父皇若有怪罪,孤自会替你求情。
严尚书终究也是一心为国,是为父皇分忧,并非凭空揣测,更不是要恶意构陷孤。
你是忠是奸,孤心里明白,父皇更清楚。
孤与你说这些,也并非是吓唬你。
你所言,孤并非不知,朝臣之中,也绝不是只有严尚书一人这样想。
从前指责孤是牝鸡司晨,现在只怕疑心孤有心做第二个武后,只不过是父皇偏袒,无人敢进言弹劾。
你去父皇面前回清楚,该查就查,该审就审,还了孤一身清白,这算是帮了孤,明白吗?”
安王的疑案未结,却又莫名其妙牵扯上了永嘉公主。
文武百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天子最宠信的大公主又被禁足在了司隶院,还给了刑部一道随传随到的圣旨,叫她配合刑部查案。
后来才有人传出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