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镖,把东西运回京城,投入我名下产业,再暗中交给殿下保管,或是殿下发了话,我暂时代为保管也是可以的。”
赵乃明见他一切都这般胸有成竹,便嗯了两声什么都没有再说,径直出了门去,而后吩咐了底下人把这小院儿看管起来,不许人随意进出。
杜知邑把自己闷在那小院中,不多不少,整整三日。
所有的账目他全都做到心中有数,也梳理出一份详单,预备着送回京城交给赵盈。
在此之前,派人去请了赵乃明来。
赵澈是跟着一起来的,他也并未觉得意外。
五六口黑漆箱子已经全部合上,院中干干净净,没有前几日的凌乱。
赵澈四下扫量过,撇着嘴掖着手站在一旁不发一言。
赵乃明拿眼神询问过去:“怎么样?”
“数目惊人。”杜知邑眼下乌青比前几天更重了些,他揉了揉眼皮,“我梳理好了所有账目,今日便能飞鸽传书送回京交给殿下,这些东西足够姜承德死上十次的。
我想了想,这些账本还是一并找了镖局起镖,送回京去。
福建一切既已打点妥当,大小官员涉案虽多,但就算钦差离去,也不至于这一省事务无人打理。
咱们再待上几日,便准备启程返京,年后复朝之前王爷的奏本也能抵京,等到复朝后,吏部拟定了福建递补上来的官员,这里的案子就算是彻底告一段落了。
王爷觉得如何?”
赵乃明是无牵无挂孑然一身的人,何时回京他觉得都可以。
眼下的这种情况,原本该等到朝廷将福建递补的官员名单拟定,甚至等到新官走马上任,福建省中一切军政要务都步入正规,钦差再行离开福建,回京复旨交差。
不过杜知邑是家中唯一嫡子,伯府上下只怕牵挂的不行,还有赵澈。
听闻宋太后缠绵病榻已久,永嘉信上也几次提到,她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赵清是被贬谪出京的人,赵澈又往福建,山高水远,老太后心中难免牵挂。
念及此,赵乃明瞥了赵澈一眼,倒把赵澈看的不明就里。
“那就按你说的办吧。你常年经营,总有相熟识的镖局,让你的人找了镖局起镖,送回京城也不要立时交到永嘉手上。”他沉声又顿了下,“飞鸽传书抵京快,永嘉晓得咱们拿住了实证,眼下就会找姜承德去谈。最好是一开朝,就把事情摆到台面上。
姜承德有本事有手腕,要是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