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主谋,可依附闫达明十数年之久,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我们虽为钦差,提调福建一切军政要务,更有便宜行事之权,然则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贸贸然出头,行事才算更稳妥。”
一番话滴水不漏,看似回答了赵澈的问题,但又根本没有点在实处。
到后来话锋一转,甚至扯到赵澈身上去:“你跟着我们一道往福建,永嘉把你托付给我,我在福建无论行何等事,都要把你考虑在内。
太过激进,对你而言更不是什么好处。
今次福建一案,永嘉拿这些东西去要挟姜承德,那就是彻底撕破了脸。
道理你都明白,从前虽然也是命定的敌人,你和二郎就不可能是什么兄友弟恭,可终究没有翻在台面上。”
赵澈撇着嘴哦了一嗓子:“王兄这么说我就明白了。那我还要多谢王兄,行事之前为我做这许多考量。”
他真个一派纨绔不争气的样子,说完话,都没等赵乃明的后话,腾地站起身来,又弯腰去拿他那半碗薯蓣泥,抱在了手上摇头晃脑往外走。
一面走,一面振振有词:“王兄诸多考量,杜大人更是个靠谱的人,我这趟出来跟着沾光蹭功劳,什么也不用干,委实清闲得很呀。”
直到人影消失在门口,赵乃明和杜知邑二人对视过一眼,不约而同笑起来。
“你说他要是晓得永嘉知道他骨子里是个什么东西,会不会气死过去?”
杜知邑摇头说不会:“自上阳宫事后他八成心里有数,咱们这位惠王殿下心思百转千回,一肚子的弯弯绕绕,可一点儿也不像是十一二岁的少年郎君,王爷还是别太小看了他才好。”
赵乃明把肩头一耸,显然没有兴趣多理会赵澈之事。
横竖这也是赵盈要烦心的,同他真是没有多大干系。
他欣赏赵盈是一回事,愿意为赵盈鞍前马后也不假,可要说这种手足相残的事儿,那可千万别找上他,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姓赵的孩子心黑手毒,他可本不姓赵,实在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目光又扫量过院中几口黑漆大箱子:“这些天你还要多辛苦些,把这些账看完后整出一份姜承德和赵澄的罪状,誊录之后送回京城,交到永嘉手上。”
杜知邑说知道:“这几口箱子真要现在运送回京,太招人注意。王爷放心,这事儿我保管办的妥妥当当,不出三日,就能整理清楚。
等整完了这份账,我派人私下里寻靠谱的镖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