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引火烧身,孙长仲如今总算是明白了。
赵盈真把他留在司隶院待了一整夜,为了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也没叫人给他收拾住的地方,就把他扔到司隶院大牢里窝了一夜。
第二天赵盈没去上朝,一大清早孙其就带着孙长明怒气冲冲的至于司隶院府衙门口。
当值的巡查见他那样的神情,当然不会由着他进府。
一面拦下父子二人,一面打发另一个巡查进府衙中去回话。
周衍是文质彬彬的人,赵盈恐他应付不来,索性叫李重之去见。
李重之说话不过大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见了孙其面色不善的模样当下也拉长了脸,更没什么好听话给他父子听。
人虽然是请进了门,但一路上他已经把孙其气的不轻。
父子二人跟在李重之身后迈过三堂正屋门槛,赵盈就看出来了。
她不动声色叫孙其坐,孙其却只掖着手站在堂中:“殿下将犬子扣押——”
“诶,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赵盈一抬手打断他,“孙侍郎被父皇责罚,不就是因为孙三公子乱说话,才显得你教子无方吗?怎么进了司隶院大门,孙侍郎也是这毛病?”
孙其叫她倒噎住,一咬牙:“下官是关心则乱,一时言辞无状,还请殿下恕罪。”
他不情不愿的拱手做礼,赵盈摆出一副大度的姿态摆手叫他免礼:“不必了,孙侍郎今日就算不来,后半天孤也会把孙三公子好好送回侍郎府去的。
孤听坊间传言都说孙侍郎的心从来长偏,一向只偏袒小孙大人,全当没有孙三公子这个儿子似的。
果然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个时辰孙侍郎带着小孙大人登司隶院大门,怎么能说你不关切孙三公子呢?”
孙其面色仍旧不善:“下官想请问殿下一遭,不知犬子所犯何事?”
赵盈大大方方说没有:“他大闹孤表姐的百花宴,父皇既有了惩处,孤不好再计较什么,此事倒也罢了。
偏偏孙三公子是不长记性的人,转过头又在外头大放厥词,羞辱孤表姐,不是叫辛二公子抓了个正着吗?”
她噙着笑挑眉反问:“二公子知会了你,难道却不告诉孤?”
孙其越发咬紧牙关:“所以殿下是挟私报复,才扣押犬子在司隶院中了?”
“你看,孤才说过,话不可以乱说的。”赵盈面色一缜,冷冷瞥去一眼,“孙三公子昨日入司隶院后言辞无状,孙侍郎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