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玏果然变了脸。
从他进门,赵盈就在审视他。
表哥和薛闲亭想的不错,他这种人,八成又是一只老狐狸。
由此可见昔年他被过继给孔连胜这个事儿,尽管过去了四十一年,仍旧是他心底最深的伤痛,不能碰。
孔如玏声音有些发冷:“淑妃娘娘和国公爷同我并没有什么干系,我们是分宗过的,他们过他们的,我过我的,我是扬州孔氏,他们是淮阴孔氏,并不是一码事。
至于娘娘和国公爷的活不活命这话,岂有我想不想的,殿下这话说的有些莫名。”
“是吗?”赵盈也不接茬,只问道,“这就是孔老爷费尽心思托人传话要见孤,想说的?”
一句无关,就想撇清自己,孔如玏怕不是来搞笑的。
孔如玏定了心神:“皇上下旨,将我们全族禁于府中,命扬州卫的大人们严加看管,不许任何人进出,可时至今日,过去半月有余,我仍然不知,我们家究竟是如何涉了刺杀公主一案的!”
他到后来咬重了话音,略显得有些激动。
可就连徐冽也一眼看穿他在做戏了。
那说明他是故意的。
赵盈不动声色,听他继续胡扯。
孔如玏说到激动处,一欠身,攥紧了手下扶手:“殿下到扬州两日,既是为查案而来,我们孔家有莫大冤情,殿下却不提审,不问讯,我这才托人传话,并非视圣旨若无物!”
会说话实在是一门本事,赵盈由衷感慨。
“孤到扬州府后病着,就是现在也没大好。”
孔如玏微怔,好像才认真看她面色,果然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他喉咙发紧:“自进得门来,不敢窥视殿下容颜,我不知殿下在病中……”
“不知者不怪,孔老爷为家族担忧,人之常情。”她摆手说无妨,“你不是问孤,你们家是如何涉案的吗?”
孔如玏面色一凝,呼吸微滞,没吭声。
赵盈叫徐冽,递了一只手过去。
徐冽从袖口里翻出个什么东西,放到了她的手心上。
孔如玏更多看徐冽两眼。
这个年轻人,是永嘉公主心腹吗?
那东西大概能证明他们家涉案,那就是极要紧的物证。
她不贴身收着,或是妥善保管,却交给了这个年轻人带在身上……
赵盈回眸时正好看见他探究的目光落在徐冽身上,点了点桌案:“孔老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