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北郊练武场上操练对阵一场的。
早两年孔如玏也曾下过场,但去年从马上摔下来,在床上躺了大半年,才算是勉强肯服老。
大齐尚武,孔家又本就是行武出身,凭着军功挣出的从龙之功,得的国公爵位,是以孔如玏九岁以前在国公府所接受的教育,便是如此。
看样子他远离京城四十一载,幼年时养成的习惯却一直都保留了下来。
孔连胜在生的时候,对他这个过继来的儿子应该也是有求必应。
那北郊的练武场就是那时候专门给他准备下来的。
孔如玏只身进门来,徐冽退守在赵盈身侧。
他瞧见了,徐冽腰间是佩刀的。
于是不免多看了两眼。
真是好生英俊的年轻人,一身凛然正气,眼神清澈又坦荡。
他年强时候也这般意气风发过。
他往堂中立着,才终于把目光投向赵盈。
十四岁的女孩儿,敛去身上的娇矜,余下的是威仪。
他小时候生活在京城,作为国公府嫡子也曾往来宫城,年轻的皇子公主他见过,稚嫩之余仗着身份端着架势欺凌人,但都不像她。
赵盈的一双眼本该最干净明亮,孔如玏却看见了浑浊。
是什么让十四岁的永嘉公主浑了双眸呢?
他深吸口气,开口叫殿下。
赵盈摆手:“孔老爷坐吧。”
姑且还算客气。
孔如玏却没有应承她的这份儿客气,站着没动。
赵盈挑眉:“听不懂孤说话?”
果然客气都是假的。
孔如玏笑了声:“殿下不惯人违拗你的心意吧?”
“是啊,所以坐着说话呗?”
他眯了眼。
这个小公主好像不太按常理出牌。
她的气势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不是强撑端着装出来。
这样的人若想讲喜怒掩藏,不为人轻易察觉,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偏偏又不。
一挑眉,一沉声,分明告诉他她的不悦。
孔如玏慢吞吞坐下去,目光似无意又瞥过徐冽:“在殿下的钦差行辕中,难道也怕我对殿下不利吗?”
“你不会,也不敢。”赵盈信誓旦旦道,“你还想叫你孔家上下三百余口活命呢。不过你想不想叫肃国公府和孔淑妃活命,孤就不太清楚了。”
提起孔如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