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闲亭才是把话说到了点子上的。
宋子安的态度赵盈特别不喜欢。
从前她也遇到过这样的。
但宋子安和那些人比起来,不配。
那时候她肯自降身份,是形势所迫,不得不为之。
现而今形势一片大好,她也没走到那个份儿上。
拉拢人心这事儿固然是手底下人越多越好,支持辅佐她的势力越是多,她在朝廷之中才更有话语权。
然而不是十分必要。
权臣勋贵太多了,宋子安所代表的又只有他自己,不是整个宋家。
也正因为如此,赵盈的脸色才始终都不好看。
宋子安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薛闲亭的话无异于冷嘲热讽,宋子安当下脸上就挂不住,纵然知晓薛闲亭一贯就是这么个人,可对于他这种态度和语气跟自己说话,还是挂了相:“你这叫什么话?我既然把话摊开了说,自然也是尽心要辅助赵澈的,难道我便只是坐享其成,等着他上位了来封赏我,我什么也不做的吗?”
这是痴人说梦呢,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好事不成啊?
薛闲亭横了一眼过去,根本就没接这话茬。
赵盈的浅笑声惊动了他。
他诧异回头望:“你笑什么?”
“小舅舅大概拿我当傻子,又或者看我年纪小,觉得我好骗,三言两语就算是投靠我们了吗?说几句话就算是辅佐我们了吗?”
赵盈也不跟他提赵澈,只说我们,冷冰冰的,睇他一眼又道:“你既说我能为澈儿做到那份上,我就不缺你一个。”
宋子安彻底无语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一个是那种态度,两个也是。
宋怀雍和宋乐仪坐在一旁也没有要开口帮腔的意思。
他们是一伙的,他倒城外人了。
宋子安一肚子的火气,为了正经事且先再三的忍着:“你这意思,我得表表忠心了?”
“不然呢?”赵盈不答反问,扬了尾音也挑了眉,笑问道,“依你所说,你很是不必如此行事。你对我们而言是花非炭,所以你随时都可以抽身而退,我这么理解没问题吧?
现在我官居一品,奉旨提督扬州府,在朝中势头正好,所以你觉得我们行,你等着我进了扬州找上门来,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可人没有一帆风顺的,何况是这条路。
要是有朝一日我走的不顺遂了,不稳当了,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