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都有皇叔替我挡在前头,我呢就当自己是个富贵闲人?只管吃喝玩乐就是了。”
“可殿下却不是个招猫逗狗的人?心也大多了。”他托着腮?把面前的白糖桂花糕推过去,“殿下上次说若是依附于你,我就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可没那么说过。”赵盈低了眉眼瞥了那碟子糕一回?却没动,“谁敢对三公子呼来喝去的?所以三公子今日请我来,是想好了?”
他却摇头:“也没完全考虑好?还想看看殿下的态度——为了收拢人心,殿下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我可以什么也不做的。”赵盈根本不接茬,“你觉得我缺人手?”
他还是摇头?面上表情总是那样淡淡的?一双鹰眼盯着赵盈不放?像要看穿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说来也可笑。
明明十几岁的小孩子,坐在他面前,他却总觉得看不透她。
到头来?他微叹一声:“我既然请了殿下来,和殿下僵着这个也没意思,殿下是个会揣度人心的?我问再多,也必不会理会。”
杜知邑唉声叹气的,低头整理袖口:“这些年伯府一日不如一日,父亲早就不管家里的事,全靠兄长苦苦支撑,可偌大的伯府,若没有我经商赚来的这些银子,恐怕也难以支撑。
殿下该知我不是真正的闲云野鹤,或许心之所向,却终究要为俗世所累。”
“三公子是性情中人,重情重义,看重家人亲眷。”赵盈高高挑眉,“我说过,三公子助我成事,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杜知邑才真心实意笑起来:“听说陈士德的案子,皇上交给了刑部,殿下没去刑部大牢看看他?”
“昨天想去来着,皇叔把我拦了,我也想着是有些太心急,再给沈阁老他们拿住我的把柄,司隶院一事只会更棘手。”
赵盈叹气,心情肉眼可见的低落下去:“不过还是要找个时间去一趟的,毕竟他涉的可不只是一桩贪墨案,派人截杀我的事情他说不清楚,我作为受害人,去问上两句话,合情合理。”
“燕王殿下是心疼殿下罢了。”
又哪里是怕沈殿臣他们拿住什么所谓把柄。
赵承衍怕吗?赵盈就更不怕了。
赵盈缓了口气:“你今日请我出来,应该是还有别的事吧?”
杜知邑笑着说自然:“既然是投靠,我还是该有些诚意的。”
他一面说,一面从袖口取了块儿铜牌样的东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