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受宠,地位尊崇,小的时候不知天高地厚,渐次长成也照旧我行我素。
而赵盈,只会比他更甚。
“算了,横竖你高兴就好,反正就算真有什么,皇上疼你,不跟你计较,旁人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他缓缓又坐回去,一时沉默无语。
偏偏赵盈最了解他不过,看他那副神情,分明就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只是难以启齿。
她来了些兴致:“你还想跟我说什么?”
“再过五日我要启程往西北,不过一早定了后天陪我母亲去打醮,我母亲让我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去来着。”
这本没什么难以启齿的,赵盈小时候也没少到广宁侯府走动,偶尔住上一夜也是有的。
他既然犹犹豫豫,还要等她先问了才开口,那必然是……
赵盈眉心一动:“你同你母亲说了太后为我选驸马的事情?”
他脸上挂不住,不敢再看她:“那天见过你我生了一场气,回了家带上了脸,我母亲见了便多问了几句,我遮掩不过去,就如实回了话。”
赵盈啧声咂舌。
看样子,侯夫人是想替她宝贝儿子说和一番了。
她有些头疼,但广宁侯夫人历来对她都算不错,且就算是看在薛闲亭的面子上,也没有冷脸子对人的道理。
赵盈纠结了一番,才要开口应承下来,答应陪他们一道去打醮,外头书夏掖着手进门来回话:“外头小厮传进来话,说宋公子来了,要见公主,已经回过了殿下,殿下叫来问公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