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你年纪还小,也不必急着此时就赐婚。
况且如今西北地动,灾情未过,赐了婚,选址开府建牙,少不得大动土木,耗费人力财力,叫百姓们指点议论。
从前咱们也一处玩,可那时没想过这一茬,如今既有了这样的心思,你就说想同我处处看。
回头万一觉得不合适,发现我还是只适合做朋友,那也不至于选错了,太后还能不听你的?”
赵盈差点儿没冷笑出声来。
也就是薛闲亭了。
但凡换个人坐在她面前,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种话,她眼前的描金边白瓷莲花碟,立时叫他脑袋开花!
真拿她当傻子哄呢?
只怕她到太后面前回了这话,明儿广宁侯夫人就进宫来请赐婚懿旨,到时候她不答应也得答应,谁叫话是她自己说出口的?
这狗东西想摆她一道。
赵盈心烦意乱,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宋乐仪看明白了,一沉声:“你是打量着诓元元吗?”
“我怎么是……”
“你这个主意,我觉得不妥。”
薛闲亭反驳的话尚未出口,一道清亮的声音自后侧方传来,些许寡淡,好似此事本与他无甚相干,他不过恰巧路过,正好听见,真的觉得不妥,随心开口。
赵盈顺势望去,面上凝霜褪去,站起了身来,盈盈拜礼:“皇叔安好。”
薛闲亭咬着牙,不情不愿起身来,回了头,见赵承衍背着手信步而来。
他手指拂过自己袖口,理了理:“燕王殿下怎么会到这儿来?”
赵承衍已经踱步近前,冷眼扫过桌上果酒和糕点,摆手叫薛闲亭免礼,视线绕过他,落在后头的赵盈身上:“我若不来,由着你诓骗我侄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