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子去。
可答应了下来,时间紧促,又还没想好怎么应付薛闲亭。
倒也不是不能骗。
有时候男人也未见得多有脑子,心爱的姑娘说的话,甜言蜜语哄两句,八成也就信以为真。
只是赵盈不想骗他。
她索性拉长了脸:“你要非跟我掰扯嫁谁这事儿,我可回上阳宫了。”
薛闲亭低下头,她再看不见他眼中的情绪,只有他头顶的白玉小冠入了眼。
那是他去岁生成时,她送的。
大内选出的小冠,她又花费三个多月,在上头雕刻铃兰花,亲手送到他跟前去。
他爱如珍宝。
“那个……”她气焰登时就熄灭了,声儿软下来,“不然你想怎么办,有什么好主意,跟我说说?”
薛闲亭闷不吭声。
行,又来这套。
赵盈眼角抽了抽。
他惯常使的手段——女人家一哭二闹三上吊,薛闲亭堂堂广宁侯世子,取其最精髓,学了个一闷二吊三冷战。
宋乐仪简直是看呆了,侧目去看赵盈,眼底写满了震惊。
赵盈捏着她下巴把她的脸别过去,不想感受她惊诧的目光。
“你看,我也是左右为难的,又不想让太后伤心失望,可我也并不想嫁人。”
赵盈耐着性子,继续软着嗓子哄人:“我没想着太后这么快就安排你进宫,一时还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你突然问我,我可不随口一说吗?
你一向聪慧,有什么好办法没,也替我分分忧,别光跟我置气呗?”
薛闲亭猛然抬头,仍旧黑着一张脸,可宋乐仪瞧着,他眼角飞扬,那笑意根本就藏不住了。
狐狸一样的狗东西。
她在心里骂,面儿上可不敢。
赵盈对薛闲亭的态度,等回了上阳宫,她非得好好问清楚不可!
“你若是真心请教我,我倒的确有个不错的主意,只我说了,你就一定听我的吗?”
他开口时声音再不似先前清冷,倒染上些循循善诱的意味。
赵盈吃了两杯果酒,双颊微粉,眉目清透的,盯着他看了会儿,身子下意识往后仰:“你先说,听不听,我得听过才能告诉你。”
薛闲亭也没憋着坏非要诓她,何况赵盈从来也没那么好骗。
于是他咂舌:“后面太后再安排人,你大可不必再见,一会儿就去未央宫回太后的话,便只说极中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