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件十分容易之事。
齐律笑着点头。
“岳父大人请放心,我一定好好待宝姐儿。不让她受委屈,便是我父母也伤不得她一根汗毛。至于吃穿用度……我的妻定然要用世上最好的。”
齐律这话并非承诺,更像是信口拈来,可谢珂知道,他这人素来不打诳语的。他的话听在旁人耳中,也许会觉得他不可一世,可他却从来说到做到的。谢年满意的点点头,目光这才转向谢珂。“宝姐儿,父亲要选回建安,恐怕短时间内不能再来京城探望你了。你和律儿要好好过日子。
不得任性,不得欺负律儿……”
“父亲……”谢珂不依的拉长了调子唤着。
谢年朗笑出声。“好,好,我不说了,小姑娘不好意思了。律儿,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我谢年无子,以后你便如我子。”这话便说的颇得了,便是不可一世的齐律也不由得敛了脸上的笑意,与谢年对视片刻,然后郑得颔首。
“父亲放心,我必视宝姐儿为珍宝。”
谢年满意的笑了,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此时他心里是即高兴又酸涩,养了十五年的女儿,一朝嫁人他人妇。
自然是十分不舍的,好在齐律是个好男儿。年纪不大,却是个有担当的。他说的话,似乎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魔力,总之,谢年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
谢年想,自己终是可以放心了,亲眼见到小夫妻二人这般相处,他可以安心的回建安了,年祭时,也能不愧于心的告诉亡妻,他给女儿寻了门好亲事……
这顿饭吃了很长时间,其间大半时候都是谢年在说,齐律和谢珂在听,偶尔齐律会开口说上几句,而后不是谢珂拿手指点点他,便是谢年仰首大笑。最后谢珂实在不愿听这二人的论调了,现在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的父亲竟然与齐律的性子有那么几分相似,差别只在于齐氏能容得齐律那般肆意而为,而谢氏却不能任由父亲谢年胡作非为。总之,二人说到最近竟然生了几分惺惺相惜来。
谢珂索性回了自己未出嫁前的院子小憩。
任由那两个男人在偏厅继续胡言乱语。
这一挨枕头,她才觉出疲累了。她这身子骨似乎怎么养都不见强健,再加上这几天夜里齐律总要闹腾她许久。平日精神时还不觉得有什么,可这一静下来,却有身心俱疲之感。谢珂迷迷糊糊的睡去。
待一觉醒来,睁开眼睛,眼前便是一张放大的俊颜。
谢珂眨了眨眼睛,这才看清不知何时,齐律竟然躺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