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住在老地方。”
谢筝记性好,看了两眼便记下了。
陆毓衍与傅老太太道:“搬了也不要紧,只要还在旧都,府衙里寻人,还是方便的。”
傅老太太又交代了几句,稍稍觉得疲惫,便叫他们都散了。
李嬷嬷送了人出去,再进来时,就见老太太靠在罗汉床上闭目养神。
她走过去,替老太太整了整毯子,道:“您莫要伤心。”
“也不算伤心,”傅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就是觉得世事无常。”
“好歹阿筝姑娘活下来了……”
傅老太太挤出笑容来:“是啊,好歹还活着一个。看来老婆子要多熬两年,才能吃到这杯喜酒了。”
在萧府里头,陆毓衍也没与谢筝多言,向沈氏行了礼,出府回都察院去了。
谢筝与萧娴回到安语轩,一面饮茶,一面嘀咕:“好端端的,也不知道他做什么来……”
“还能做什么?”萧娴睨了谢筝一眼,“也就你没良心。”
谢筝捏着茶盏莞尔,她才不会没良心呢,谁待她好,她一清二楚。
隔日里,京城下起了秋雨,使得本就有些凉飕飕的天,早晚都添了寒意。
萧柏启程出发了,萧临和萧娴一直送到了十里长亭才回来,沈氏更是牵肠挂肚的,偏偏婆母在京里,又有一双儿女的人生大事要操持,她只好按捺住心情。
谢筝忙着收拾行李。
说是行李,她的东西也不多。
离开镇江时,可以说是身无长物,跟着萧娴回京,穿的用的都依着大丫鬟的规制来,这会儿收拾起来,倒也简单。
萧娴又让人给她赶了两身方便出行的衣裳,至于首饰,一来她没多少,二来也没打算戴。
几双干净的鞋袜叫她仔细收好了。
之前查案时弄脏了鞋子,松烟跑去买来的,还很新,哪怕天气再冷些就不好穿了,谢筝想来想去,还是带着了。
离京前一夜,萧娴拉着谢筝一道睡。
说是谢筝守夜,等房门一关,哪里知道屋里是怎么歇的。
萧娴拉着谢筝躺在拔步床上,侧着身子絮絮与她说话,时不时打趣几句。
饶是谢筝不怕萧娴的胡言乱语,也叫她说得啼笑皆非,只能不轻不重踹了萧娴一脚:“我这回去旧都,要去那个什么书院里,瞧瞧那韩家十四郎是不是跟你说得一样俊俏。”
萧娴一怔,笑着挠谢筝的痒痒:“我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