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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毓衍把几根红绳扔进水里,道:“看看会不会褪色。”
如此一说,谢筝便明白过来了。
寻常的红绳,在热水里多少都会有些褪色,但血迹不会。
那些色泽暗沉的,恐怕已经染了有些时日了,便是扔进冷水里,也不见得能洗出什么来,真花力气揉搓,就算是普通的染料,许是都会被搓掉色的。
绳子被浸在了盆中,松烟附耳与陆毓衍说了那拔步床里的状况。
陆毓衍微怔,下意识瞥了谢筝一眼,压着声音吩咐道:“一并收起来带回衙门里去。”
热水浸泡要花些功夫,谢筝本想再进屋里看看的,刚走到门边就叫陆毓衍拦下了。
陆毓衍指了指对侧的两层小楼:“不如再去那边看看?”
谢筝抬眸看他,她知道刚才松烟与陆毓衍暗悄悄说了几句,只是不晓得内容,可这会儿看去,陆毓衍神色坦荡,叫她一时也吃不准了,就依着陆毓衍的意思,两人往小楼去。
屋子里的焚烧味道散了大半,谢筝的目光落在了梳妆台上。
从箱笼里取了张被罩,谢筝把所有首饰头面一股脑儿的倒在被罩里,一个屋子的还不够,所有房间里的一点不拉都带上了。
让陆毓衍把这一包给裹起来,谢筝解释道:“宋玉澜死在这里,她们要是都不认,就让教坊司来认认,这里头有没有宋玉澜的东西。”
女人爱首饰,哪怕觉得不吉利,但各自处境都差不多,谁也不嫌弃谁,指不定有人留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