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动刑,但谢筝也听说过一些拿铁块烙犯人的事情,再想想被架在铁架上烤的肉块,谢筝只觉得牙都痛了,她怕是有三五天不想碰碳烤的牛肉、鹿肉了。
陆毓衍示意松烟把铁片收好,道:“去取了铜盆,装些热水。”
松烟一怔,刚想说这人都被抓光了的庄子里哪里来的热水,猛得想到那温泉水,麻溜地去了。
谢筝疑惑,问道:“要热水做什么?”
陆毓衍挥了挥手中的红绳,道:“看看这到底是什么?”
这话让谢筝睁大了眼睛,心中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她看向陆毓衍,又死死盯着那些红绳。
她也猜想这些红绳不对劲,甚至有那么一瞬,脑海里闪过这些红色的染料很有可能是血迹,但那委实耸人听闻,一时之间,她也没有细细往下想。
这会儿陆毓衍一提,谢筝几乎是断定了猜测。
也是,会丧心病狂、迫使女子烧情疤的男人,做出这种事情来,又有什么奇怪的。
松烟端了盆温泉水来,放在了地上。
谢筝拉住陆毓衍的手,摇头道:“洗血迹都用的冷水。”
谢家伺候的人手少,但谢筝还真没干过洗衣的活计,晓得这一点,也是章家妈妈浣衣服时她正好瞧见了。
其实也没有过去很久,就是这个年初,她刚过完生辰,二月末倒春寒,头一回葵水,来势汹汹,又毫无准备,衣裳被褥一塌糊涂。
大冷的天,章家妈妈坐在庑廊下避风洗衣。
谢筝抱着手炉,趴在窗边看她:“妈妈怎么不用热水?看着就冷。”
章家妈妈哈哈大笑:“就是要用冷水才能洗得干净,姑娘赶紧去躺着,别招了风。哎,夫人前几日还在说呢,这都过了十四了,来年这时候都要及笄,与陆公子完婚了,这月事却没半点动静,她急都急坏了。这下好了,夫人放心了。”
谢筝鼓着腮帮子,哼哼唧唧地缩回了榻子上,紧紧抱着棉被。
她不想嫁人,那个时候的她,一点也不想改变在父母身边撒娇逗趣的生活。
哪曾想,她离及笄还有小半年,就差不多日日都跟着陆毓衍了。
陆毓衍垂眸看着谢筝的手,跟青葱似的,指尖扣在他的手背上,指甲盖圆润可爱。
要不是手里还拿着那些红绳,他都想反手握住她的手了。
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陆毓衍道:“我知道。”
知道还用热水?
谢筝疑惑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