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奴婢心里不是滋味,可这事儿,哎!奴婢连自个儿开口说都觉得脸皮子发烫,也没个人能开口的。”
楚维琳一怔,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会不会是因着薛财的事情?
楚维琳前回是想问常郁昀关于薛财的事情的,只是当时楚维琮在场,并不合适,她也就没提,事后就忘了,再没有关系过,因此她也不清楚薛财是不是把那寡妇带回来了。
薛家的咽呜着,又是生气又是伤心:“就为了奴婢那儿子,说起来年纪也不小了,做事却是颠三倒四的,蒙爷看重,才能得了些差事,他到好,心思往别的地方拐了。
奴婢前回与奶奶提过,说着小子到岁数了,奴婢觉得成亲生子之后,他能变得踏实些,还厚颜求过奶奶恩典,到时候能替他配个好姑娘,奴婢的心愿也就了了。
可哪知道……
也亏得是奶奶当时没定下人选来,若不然,奴婢真没脸来见奶奶了,这是生生要让奶奶身边的姑娘吃苦了的。”
话说到了这里,楚维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定是薛财和那小寡妇的事情没有瞒住,叫薛家的给知道了。
楚维琳没有接腔,她不好说自个儿早晓得小寡妇的事情了,这怕是会让薛家的又羞愧又气恼地恨不能撞死算了,只好装出一副不解的样子,道:“妈妈这话是什么意思?”
薛家的心中不痛快,也就没有细细琢磨楚维琳的态度,一股脑儿道:“舅老爷入狱的时候,爷让薛财去海州跑了趟腿,这是爷抬举他,给了他一个机会,他小子事情是半完了,却在那海州寻了一个相好。相好就相好吧,奴婢一家本就是奴才,他能找一个良家女,是奴婢们高攀,若是其他人家中的婢女,只要是个实诚的,奴婢咬咬牙凑些银子,也要来奶奶跟前讨个体面,去把人赎出来。可他……他竟然与一个寡妇好上了。”
话说到这儿,薛家的一口气闷在胸口,缓了许久才算缓过起来,眼睛里凝着泪水,道:“寡妇门前是非多。奴婢知道很多寡妇,日子过得清苦,心中的依托没有了,这日子过一日便是一日的。要奴婢说,都是可怜人,若平日里能帮得上的,奴婢也很乐意去帮。可这个小寡妇不一样,她一个未亡人,能和薛财凑作一块,可见不是什么正经人了,谁知道会有多少是非啊。”
楚维琳试着问了一句:“妈妈说,那是在海州的寡妇?薛财年纪轻,兴许有想不明白的地方,不过若是在海州,妈妈,兴许慢慢就淡下去了。”
“真是在海州,奴婢今日就不来与奶奶说了。”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