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由着他?”
大赵氏一口气憋在胸口,好半天才缓过来,她当然不想由着常恒翰了,院子里又不是没有妾室通房,再喜新厌旧,也不是这样的呀。前回老祖宗做主,让常恒翰纳了红笺,大赵氏虽不喜欢红笺,但也无能为力。
那之后的日子还算平顺,直到刑家婆子吊死了,就都变了。
常恒翰不敢埋怨老祖宗,对大赵氏就有了许多不满,别说夜里不回房,白日里都要吵上一吵,大赵氏见红笺还算得宠,想拿捏着红笺让常恒翰收一收心,哪知道常恒翰连红笺都不搭理了。
大赵氏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是这些话,她不能和老祖宗说。
老祖宗独自气恼,也不想再听这些糟心的事情,只吩咐大赵氏安排好常郁映的婚事,便让众人都散了。
大赵氏出了屋子,站在院中深吸了几口气,叹了一声:“郁映,你不该和老祖宗说的。”
“我也是为了母亲好,总替父亲瞒着,又有什么用?”常郁映嗤笑一声,“我是说真心话的,给我打那些首饰,不如银票实在,母亲自个儿也要多留一些,哪知道父亲到底要纳多少人。”
楚伦歆和柳氏前后脚出来,听了这话都有些尴尬,大赵氏更是心情复杂,牵着常郁映便走了。
柳氏低声与楚伦歆道:“难为大嫂了。说起来,这家里也就你的命最好,这些多年了,五伯也只你一人。你说,都是亲兄弟,怎么就差这么多呢……”
楚伦歆抿了抿唇,没有应声,这话还是不应的好。
柳氏也知道这后头的话不好接,笑得有些无奈:“罢了,都是前世债。”
楚维琳抱着霖哥儿出来,楚伦歆偏过头冲孩子笑了笑,道:“说起来,六弟妹屋里的那个妾,差不多也要生了。”
三天后的凌晨,甄姨娘生了个姑娘,行六的常郁晰。
四房有妈妈过来报了喜,楚维琳赏了钱,让流玉送了她出去。
宝莲给楚维琳添了茶,道:“六太太不会喜欢六姑娘吧……”
楚维琳端着茶盏摇了摇头:“六叔母自己有儿有女,儿子都娶了媳妇了,便是个庶子都无妨,何况是个姑娘。她不会平白坏了自己的名声,要我说啊,指不定会对六姑格外得好。”
宝莲愣了愣,而后慢慢点了点头:“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