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祖宗仔细看了东西,又再看了一遍册子,道:“差不多了,赵氏,你看着办吧。还有一个多月就启程了,让她多带些吧,以后你想补贴她都不容易了。”
大赵氏一听这话,眼睛就有些发红,缓缓应了一声。
屋里气氛沉沉,常郁映却像没有感受到一般,猛然来了一句:“我能用上多少银钱?母亲还是留着吧,回头父亲纳新人时,置办酒席也要钱的。”
这话一出,卢氏和徐氏面色廖白,快速对视一眼之后就垂下了头,大赵氏愕然看着常郁映,只觉得背后凉意一片。
老祖宗重重放下手中茶盏,冷声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维琳的目光悄悄在长房众人之间转了个圈,难道常恒翰又要纳新人了?
看卢氏和徐氏的态度,显然两人是知情的,只是并不敢说,大赵氏更是一清二楚,她吃惊的是为何会让常郁映知道了,而常郁映,一脸坦荡,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赵氏!”老祖宗见大赵氏没有回话,又问了一声。
大赵氏头皮发麻,她想把这事情糊弄过去,可老祖宗又哪里是好糊弄的,况且常郁映那个样子,是不会让她打太极的。
心里埋怨常恒翰,又埋怨常郁映,大赵氏的声音都有些抖:“是老爷的同僚,年前说要送一个人给老爷,老爷只当对方说笑,并没有放在心上,哪知前几日,对方似乎真的想送个人来,老爷不好拒绝,就拿要挑个好日子拖着……”
老祖宗紧紧抿着唇,官场上赠姬之风由来已久,未迁都之前格外兴盛,自从入了新京城之后,倒是淡了些,便是想送,别人大都是拒绝的。
常恒翰仅仅是以选日子拖着,可见并不打算拒绝。
老祖宗一时也摸不透儿子的心思,便也不再多问了。
大赵氏暗暗松了一口气,哪知常郁映不轻不重喃了一声“明沫”,她几乎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几乎同时,常恭岚大喊了一声“痛”。
卢氏急忙松开了手,连连哄道:“岚姐儿,不哭了。”
老祖宗瞧得一清二楚,在听到明沫这两个字的时候,卢氏慌了神,一把握紧了手,以至于捏痛了被她牵着的常恭岚的手。
“明沫是谁?”老祖宗强压着心中不满,追问道。
大赵氏恨不能捂住常郁映的嘴,只好硬着头皮道:“是伺候老爷书房的,前阵子收了房,因着没抬举,就没有禀了老祖宗。”
老祖宗重重拍了桌面,忿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