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一个耳光。
那是被母亲捧在手心里的老幺,别说打了,连重话都没说过,母亲却为了要被黑锅的自己,打了弟弟。
那样的母亲,会诬蔑奶娘吗……
常恒翰想不透,大赵氏说不明,即便是现在坐在松龄院里,大赵氏心里也不明白。
“后头的事情,要我教你吗?”老祖宗看向大赵氏。
大赵氏头皮发麻,犹豫着点头道:“媳妇知道该怎么做。”
没有停灵,当天下午就把邢家婆子抬走了。
邢柱喜家的从大赵氏手中接过了重重的银子,说服丈夫带着婆母往南走,落叶归根。常家上下都以为翡兰也跟着父母走了,实则是大赵氏把人远远卖出去。
这样的处置,老祖宗颔首算是应了。
常恒翰散衙回府,见邢家人都没影了,他愕然质问大赵氏。
大赵氏没有解释,她不敢和老祖宗对着干。
松龄院里,常恒翰面对老祖宗时也有些不自在,老祖宗看得出来,可又如何呢,这个儿子从生下来开始,就不是和她顶顶贴心的,她已经认了。
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这对母子的异常,直到重阳那一日,众人聚在一块,才觉察出一些味道来。
看起来母慈子孝,其乐融融,却不像是从前一般了。
楚维琳看在眼里,她猜得到缘由,再看大赵氏,眉宇之间神色郁郁,只怕是夹在这对母子中间苦不堪言吧。
九月里接连落了几场雨,天气一下子就转冷了。
楚维琳的肚子七个月了,看起来却不是很大。
楚伦歆安慰她道:“岑娘子也说了不碍事的,等再过一个月啊,就跟变戏法一样,一下子就鼓得老高了,又重又大,恨不得啊,立马让他蹦出来,不受那个罪了!”
老祖宗听得哈哈大笑,连连点头:“就是这样,郁昀媳妇是头胎,这才这么紧张,我记得我怀头一胎的时候啊,比你还忐忑。”
话音一落,老祖宗的眸子一下子暗了暗。
大赵氏心领神会,赶忙转了话题:“老祖宗,我替郁映打的新头面送来了,您帮着一块瞧瞧?”
老祖宗也不想去想那些伤心事,催着大赵氏去取来。
丫鬟鱼贯进来,手上的木托里摆着各式头面。
为了逗老祖宗开心,柳氏起身凑过去看,呼道:“哎呀这套漂亮,贵气十足。”
只常郁映这个当事人,面无表情垂头坐在一旁,似是这些东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