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还跑去他祖母跟前哭,到了最后,还成了我们主子捕风捉影疑心病太重。”
段嬷嬷劝了许久,那老妇才不再说了,一道进去看望老祖宗。
娉依当时年幼,听得稀里糊涂,可今儿天一亮听宝莲说了邢家婆子哭着出了松龄院又吊死了的事情,这往事就发芽了,绕在脑海里散不去。
楚维琳和常郁昀听得面面相窥,其中有这样的隐情,他们都不知道。
这些都是旧事了,照段嬷嬷的说法,老祖宗压根不想想起来任何有关邢家婆子的事情。
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被婆母要求不能亲自抚养,只能送去长辈身边,而千挑万选出来的奶娘,竟然是个离心之人。
几年下来,常恒翰待奶娘远远超过母亲,老祖宗一直以为是没有亲自抚养的关系,根本没想过是邢家婆子捣鬼。
更加让她没想到的是,老祖宗爷经常去看儿子,竟然和邢家婆子不清不楚了,老祖宗想处置,邢家婆子咬死不认要死要活,老祖宗最后拗不过儿子拗不过婆母,只能含恨作罢,直到婆母去世,来把儿子抱回来,却为了顾及儿子的感受,没有冲邢家婆子下狠手。
昨儿个邢家婆子出现在松龄院里,那些往事一股脑儿地蜂拥入老祖宗的脑海,她无论和邢家婆子说什么都不会让楚维琳意外。
老祖宗那样的脾性,已经忍了够久了,忍到常恒翰和邢家婆子依旧在她面前“母子情深”,她肯定受不了。
“这些话,一个字也别说出去。”楚维琳嘱咐娉依。
娉依重重颔首。
用过了早饭,夫妻两人一块过去松龄院。
楚维琳本以为老祖宗伤心之下会睡迟了,没想到老祖宗早起来了。
屋里的气氛并不好,楚维琳进去的时候,正听见老祖宗咬牙切齿的声音。
“临死都不忘挑拨,好能耐!”
大赵氏坐着下手处,一脸疲惫,厚厚的粉盖不住眼下青色。
三更天里得了信,大赵氏坐在床上,一整宿未睡,常恒翰也坐着,天亮时,他才问了一句:“夫人,母亲说的是个什么意思?”
大赵氏无从回答,她知道常恒翰已经把那段话想明白了,他只是无法接受,没有见到真凭实据,他不相信他的奶娘会是那种人,可他也不信,母亲会乱泼脏水。
母亲一直是个实事求是的人。
就好像那一年,那年他已经决定替常恒逸背了黑锅,可母亲还是弄明白了来龙去脉,狠狠打了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