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辞的话还没说完,长喜已轻笑一声打断她:“这哪算什么贵重东西,公子给了您就放心收着,您也知道我家公子,”他递了个眼神给吴氏,隐讳的暗示了一下主子年少气傲:“一片好心若被退回去,恐怕不会很高兴啊。”
……
吴氏自然是不敢得罪人的,碰了碰安真未拦了他继续推辞的话,心惊肉跳的看总算把东西搬完,因为车上还坐着六娘,也没有放太多,吴氏松了口气。
安真未瞅她一眼,再次郑重谢过这位二公子,并请长喜代为转达——虽然他并不指望人家真会听这些废话,但态度还是要有的。
“我家公子喜欢小娘子的紧,您不必客气。”长喜意有所指,这家人要是识趣让小娘子哄得世子高兴还怕没好前程?他本是好意提醒,只是他的价值观明显与吴氏不同,骨子里的轻视更扭曲了这份提醒。
吴氏听得心惊肉跳,一只手把女儿紧紧搂在身侧,一只手却下意识地拧在安真未腰上,父女俩同时皱眉,又遮掩式的松开。
“多谢二公子抬爱,只是不敢高攀。”安真未淡淡道。
长喜并没有说什么,又牵扯到人家仗义相助的事,安真未也只能不温不火的表明惋拒的态度。
“行了,小娘子病方好,且得好生养着,小的就不多打扰了。”长喜才不在意他的态度,巴着赶紧回去守在赵晋元身边,见事已毕就赶紧告辞。
安真未因他那话不想表现得太殷勤,故意让二郎代为送到门口。二郎稚嫩,对奉承个下人也不知所措,只能干巴巴地说:“您慢走。”
长喜上车,和善的冲他笑了笑:“小郎君说不定好福气呢。”
世子若是图个新鲜过一阵儿丢开了便罢,若是一直记挂着,眼下年纪还小看不出什么,等到了年纪,这小娘子往府里一接,说不定看在这几年的情分上还能捞个名分,那就发达了。
别跟长喜说什么功名,他在瑞王府这等皇室贵胄府上什么没见过,就是状元探花,每三年就有一茬儿,有甚稀罕的?
赵晋元若是个纨绔主子,长喜妥妥就是手下一条恶奴,惯会揣摩奉迎主子心思,怪不得后院的婢女们都咒他早些切了,还真有兰公公几分真传。
送走长喜,关上门就该收拾六娘了。
看着吴氏恶狠狠的脸色,六娘脖子一缩开始转移话题:“二哥,你好了吗?”
二郎不在意自己的病,倒是很忧心六娘的病,心疼的摸摸她的头:“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哪里还不舒服吗